试着运了一下内力,依旧毫无反应。
他现在彻底变成了一个废人。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柳闻声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祈钰觉得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大概死了一千次了。
不过,现在,她无所畏惧。
祈钰微微一笑,语气轻缓地道:“也没什么,就是给你下了点软筋散。放心吧,你不会死的,只要……”
说得这里,她停顿了一下。
柳闻声立刻接上去,问道:“只要什么?”
任谁的性命被另一个人拿捏在手里,心情都会很糟糕。
祈钰笑眯眯补完下半句话:“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好。”
什么乖乖听话,这个女人,把他当成外面那个只会哭闹,追着蝴蝶跑来跑去的小崽子了吗?
柳闻声心下腹诽,但耳根还是不合时宜地红了起来。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不,是从来没有人会用这种开玩笑般,又带着亲昵的语气跟他说话。
察觉到自己的念头,他愣神了一下。
心下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有点酸涩,又有点密密麻麻的疼。
正在乱想时,沁蕊已经将煎好的药端了进来。
看到柳闻声已经醒了,她双眸发亮,连忙凑上前去,“主人,你终于醒了!”
柳闻声看着那晚黑乎乎,散发着苦涩气息的药,抿了抿唇,“拿走。”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味道。
沁蕊也知道他的脾气,但想起主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头痛欲裂,发狂的日子,以及他背上那些看起来就很疼的伤。
她第一次,没有听柳闻声的话,而是端着药,继续站在原地。
祈钰斜了眼这两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将话本子丢下,起身。
从沁蕊手中接过了那碗药,语气淡淡地威胁道:“要是不把药喝了,你现在就会死。”
说罢,她将人扶起,直接将那碗苦涩的药给灌了进去。
沁蕊在一旁看得都呆住了。
她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敢这么对待主人。
之前有一次,有个侍女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主人的衣服上,最后死得很惨。
而祈钰的动作可谓是粗暴到了极点,主人却没有生气。
沁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睁大双眸,愣愣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祈钰将已经一滴不剩的药碗递到她手上,语气散漫地提醒道:“该回神了。”
“哦哦。”沁蕊下意识应了两声,等转身将药碗拿到厨房时,才突然回过神来。
她为什么要听那个女人的话?
沁蕊拧了拧眉,将药碗放下,旁边负责煎药的青衫侍女看到她不悦的表情,吓得魂都没了。
她战战兢兢地跪下,“沁蕊姐姐,我……”
话没说完,就被沁蕊打断,低头,不解地看着她:“你跪着做什么?”
“这药……没有问题吧?”侍女指着被她重重砸下的药碗,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