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咏春堂门外门内的氛围都十分和谐。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在对面的茶馆二楼靠窗的位置,有一道带着些许冷意的目光正淡淡地扫着这一切。
铃雅在宫内住了一段时间,今日一早,收到消息说国师进京时,立刻寻了个借口跑了出来。
厉天泽正因之前下毒一事对她心中有愧,也没派人跟着。
铃雅特意将会面的地点选在了咏春堂对面,指着楼下一身黑衣的人,道:“那位便是齐王妃。”
鹫图看了一眼那人,冷笑道:“倒是深藏不露。”
他这次进京之所以没有声张,是因为听闻铃雅在大昭受了些欺负,想先暗中找一下那些人的麻烦。
但他没想到,齐王妃确实不好对付。
他淡淡开口道:“两日前,我在云鹤寺曾与她打过交道,这人身上还藏了些秘密。”
那日,祈钰在林中见到的黑衣人就是他。
了然也是受了他的挑唆,才决定对了凡和空然下手。
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居然被祈钰给化解了。
铃雅听到他这话,吓了一跳:“国师可曾受伤?”
鹫图摇了摇头,“并无。”
不过,他又皱眉问道:“为何这么问?”
祈钰一个弱女子,又不会功夫,对上她,自己也不至于受伤。
但铃雅想都没想,就认定自己会吃亏,倒让他有些不爽。
铃雅将这些日子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详细说了一遍,解释道:“并非我不相信国师,而是齐王妃此人实在有些诡异,无论是谁,只要对上她,都只能处于下风。”
这也是她没有再选择与祈钰作对的原因。
无论是安王、安贵妃,还是祈安然,不仅没能伤她分毫,还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鹫图听完,好一会没出声。
他虽然是突兰人,但却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
至于巫蛊之术,他心知肚明,不过是毒罢了,并没有什么神奇的。
而这位齐王妃就不一样了,她看似纯善无害,实则心机深沉。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能打得对方无还手之力。
如果这是一些心机手段,他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但有一件事,他却始终没想清楚。
“那日,她明明是站在我面前,可下一秒,她却突然消失。”鹫图回想起那日的场景,捏着杯子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他没往怪力乱神上面去想,而是猜测这是什么障眼法。
可是他冥思细想了几日,都想不出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铃雅眸光微闪,说道:“齐王妃身上确实有很多神奇之处,不说别的,光一个起死回生之术就足以让人起疑了。”
鹫图越想越觉得这人不能留,就算杀不了她,也不能让她的日子这么好过。
他想了想,问道:“齐王妃可有什么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