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钰笑了笑,“原来我们王爷从小身体就不好。”
厉明诀被她话里的亲昵之意给取悦了,神色越发柔和。
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继续说道:“师父教了我一套剑术和轻功,十三岁那年,我身体没什么大碍后,师父便离开了皇宫。往后每年他都会传一封家书过来,但我却再也没有见过他。”
祈钰琢磨了一会,抬头看着他:“那你师父这次过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厉明诀微微点头,“师父说他在突兰找到了一种药,能解我身上之毒。”
祈钰没有说话,估计他这位师父还不知道厉明诀的毒已经被自己解得差不多了。
不过,她倒是对他口中这位行踪不定的武林高手感兴趣得很。
厉明诀想起自己记忆中那个总是喜欢把他给气得跳脚的老顽童,蓦然笑出声来:“想必师父一定会很喜欢你。”
祈钰微微挑眉,“为何?”
厉明诀眼底带笑地看着她,“自然是因为本王的王妃讨喜。”
祈钰不吃他这套,轻哼道:“我看你是想说讨打吧!”
见他眼底的笑意愈发深厚,祈钰气得翻身躲进了被窝里,只留下一个后脑勺对着人。
厉明诀吹灭了蜡烛,又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祈钰挣扎了一阵,又朝他腿上踢了两脚。
厉明诀额角青筋跳了跳,按住她作乱的手脚,低头将人吻住。
“唔——”
剩下的话都湮没在了黑暗之中。
次日,在前厅用膳时,李伯看着面色各异的两人,总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沈羲和却一早便敲开了齐王府的门,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
“大事不好!”他一进来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祈钰看着平日里最注重形象的人此刻气喘吁吁地倒了杯茶,冲李伯道:“把宋公子叫过来。”
李伯连忙往后院走去。
宋凌刚到,还没站稳,便听见沈羲和说:“昨日刑部审讯中,有人把宋兄给供了出来,早朝后陛下就要知道此事了。”
厉明诀神色不变,此事在他的意料之中。
宋凌目光沉了沉,但面上也不见慌乱之色。
此刻,他犹如变了个人似的,一扫之前的懦弱之气。
祈钰摸着下巴看了他一会,神色赞许地点了点头。
倒是个聪明人,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沈羲和见自己急忙来传递消息,可其他三人听完都一言不发,握着杯子的手有些打颤:“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祈钰看向他,语气淡淡道:“说什么?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
沈羲和这会也冷静了下来。
仔细一想,这事确实也瞒不了。
“可陛下要是知道了……”虽然知道厉明诀早有应对之策,但他始终无法安心。
只要刑部一报,厉明安便能借着这个机会反咬齐王一口。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顺便把官银失窃一事都赖到他头上。
“知道便知道了,”祈钰吹了口茶沫,语气慢悠悠地打断他的话。
她在沈羲和不解的神色中抬首,淡笑道:“这可是天赐良机啊,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