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踪下去,凶手并没有弃马车而逃,地面仍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后来血迹便消失了。”
“死者的死亡时间不短,血迹应当是凝固了。”苏七把她刚才的粗检结果与他说了一下,“顾子承去太傅府了,如果死者当真是太傅的小公子,这件事恐怕是冲着我来的了。”
夜景辰黑眸微眯,“是她?”
“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也不好确认究竟是谁。”尽管如此,她却一点都不慌乱,“但我有自信,只要不是杀心做的,我便能在验尸时找到蛛丝马迹。”
说完,她又补上一句,“如果真是她冲着我来的,那正好,撞到了我的枪口上,可就别怪我对她下手了。”
“不仅是你。”夜景辰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我也不会放过她。”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言。
回到明镜司,顾子承正好也将太傅与他的两个儿子带了过来。
三人面色匆匆,见到苏七与夜景辰,连礼都顾不上行,“当真……当真是我儿?”
苏七迎上三人的视线,“需要你们去认了之后才能确定。”
“在哪?我们马上去认。”太傅苍老的脸上一片苍白,尽管事情还没有确定,但他心底已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苏七带他们去往地下室。
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一揭开,太傅立即哀叫一声,浑身哆嗦的退后一步。
“是明儿啊!是他啊!”
太傅的另外两个儿子也上前看了一眼,立即脸色大变,扶着自己父亲,又退了几步。
苏七将白布重新盖好,示意他们上去说话。
一行人重新折返回明镜司大厅,太傅坐在椅子上,捧着热茶的手不停的发颤。
“明儿以前爱玩了些,可现今他回头了,正在积极准备秋试,素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怎的就……就被人害了?”
太傅的话音一落,他的两个儿子忽地朝苏七看过去。
“我们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苏七隐隐意识到了他们要说什么,没有作声。
太傅的长子也不管她答应还是不答应,径直开口,“我们听闻,凶手做案全是因为王妃娘娘,我们不能让幼弟白白死了,还请王妃娘娘给我们一个交待。”
苏七微微颌首,扬声让花重锦将两块木牌带过来。
没一会,花重锦把木牌带了过来,放在桌案上。
苏七指指其中一块,“这是昨天的案子,凶手扔下的木牌。”
说到这里,她又指指另一块,“这是今天凶手扔下的木牌,你们都是读书人,对于字迹应当比我敏感,你们好好瞧瞧,两块木牌间,有没有什么差别。”
还是太傅长子率先回话,“这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苏七点点头,“昨日的案子凶手,是我一直以来都在抓的连环案凶手,他与我有仇,写这块木牌子的用意便是为了逼我入绝境,而今日这块木牌子,显然不是他写的,另外,再根据小公子身上的刀口判断,也不是昨日的凶手割的,可见,两桩案子,有两个不一样的凶手,带着相同的目的。”
太傅三人听得似懂非懂。
苏七继续解说道:“我有理由相信,杀害小公子的凶手是在模仿做案,想学昨日那名凶手,逼我入绝境,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而我能给你们的交待,便是将凶手揪出来,还小公子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