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委屈道:“我没骗你,我真的看到他咧嘴对我笑了一下。”
可是这里的其他人都没有看到,包括小道士张嘉山也没看到。在我们接过头颅之后,张嘉山就一个人退到了人群最外围。我知道他什么意思,肯定是想从外面把恶鬼找出来。
村长面色不善道:“你们要是想检查村长就抓紧时间。毛头死的冤枉,我们要把它入土为安。”
村长这样一说我反而想起来了,于是好奇道:“你们草原上不是实行天葬吗,为什么要入土为安?”
入土为安是中原内地的说法。草原上的天葬就是指把先人尸体放置在深山中任由雄鹰啄食,最后魂归长生天。
草原上并没有入土为安的概念。
村长的脸色微变,嘀咕了一声道:“有区别吗?”
我眼睛死死盯着他追问道:“当然有区别。你们草原上有土葬吗?”
村长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随后他掏出一根烟,在手心搓了两下之后把香烟点着吸了起来。
他这个细节让我忍不住一愣。因为我记得我们在之前第一个村子的时候,里面那个村长抽烟的时候也有这个习惯。这种细节其实是分辨一个人最好的途径,总不可能他们两人连这种小习惯都一模一样吧。
我突然问道:“村长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我们进村很久了,村长其实一直都没有说过他的名字。包括在第一个村子也是一样的,那个村长虽然很客气但是也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
“他叫蒋天生。”
人群外面有个声音传来。可是等我扭头去看的时候,说话的人已经没影了。那边黑乎乎的,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村长脸色微变,不用说这个名字肯定是真名。我脑海里不由自主将他与蒋长生的名字联系在了一起。两个人的名字这么相近,而且又都是北方人,要说没有联系我可半点都不信。
蒋天生冷冷道:“你们要调查的话就快一点,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张嘉山在人群外围给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可以动手了。
我点点头,右手掏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刺入了婴儿脑袋中。匕首千阳削铁如泥,瞬间就将婴儿脑袋切成了两半。与此同时我反手掏出一把香灰,猛地撒在身前空中。
“哧哧哧!”
婴儿脑袋竟然自己蠕动了起来,想要试图合并在一起。可是草木灰乃是阳尽之物,沾上了以后可没这么容易摆脱了。
我右手双指猛然从婴儿脑袋双眼中插入,随后又迅如闪电般抽出。我手指上夹了一条拼命挣扎的红色小虫子,竟然长着一张人脸。
我扭头对胖服务员道:“这就是你儿子?”
胖服务员怔怔看着这条虫子,然后突然凄厉的笑了起来。她的双足踮了起来,脚尖着地。
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但是却用脚尖站立着。她踮着脚朝我走来,凄厉笑道:“你们吃了我的毛头,现在给我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