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顾非晚先知道了内情,她是宁死都不肯宁维舟去喝那碗药的!
“你是一点都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顾非晚狠狠捶了宁维舟一下:“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若让人知道……你就不怕被人笑话?”
宁维舟腆着脸靠近几分,让顾非晚捶得更顺手些:“娘子不用担心,这药只是让我绝了子嗣,又不是变成阉人!”
说着,凑近顾非晚耳边:“我还是行的!这些天着实忍得辛苦,一挨你身,我就憋得慌……”
顾非晚又气又窘,宁维舟肩头自然又挨了两下:
“谁担心这个了?”
“娘子要不担心这个,那余下的就全不用担心了!至于旁人说的,我又何必在乎?”
“此事只有宋大夫知道?”顾非晚还是担心:
“就算没人知道,可日后你子嗣稀少,也会被人笑话!”
宁维舟很是无所谓:“这有什么?我已经有一子一女,还有安然这个大姑娘,已经比镇国公府里的人都好了,再说,日后这事我是要告诉别人的,宋大夫那边留的药方就是佐证!”
顾非晚惊得跳起:“你还要广而告之?这不行,你的颜面何存?”
宁维舟将人按住:“娘子,自古以来,家族子嗣的重担都压在女子身上,日后你再无法生育,自然有人诟病于你,若是知道是我的原因,那你就不必背负这些骂名!”
顾非晚又红了眼,她今夜脑子乱得厉害,只知道摇头:
“不行,我宁可被人骂,也不许你说出去!我这就让宋大夫将药方烧了,这样就算有闲言碎语传出去,没了证据,自然就是无稽之谈!”
宁维舟没有争辩:“好,都依娘子,娘子可别再哭了,再哭下去,为夫的心都要碎成渣渣了!”
顾非晚捧起宁维舟的脸:“你再不许偷偷做这些事,以后若再有事瞒我,我定不理你了!”
宁维舟双手覆住柔荑,双眼仰望:“那娘子看在为夫一片诚心上,能否答应为夫,一辈子不会离开我?”
顾非晚心间就像被塞了一个切开的橘子,有酸有甜,激得她眼眶泛红,双唇微颤:
“自嫁了你,我还能往哪里去?”
“不,我要娘子心甘情愿与我白头到老,我总觉得,娘子与我,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娘子尊我敬我,也爱我,可我只要爱,不要其他!”
宁维舟蹲在顾非晚身前,如同一只讨赏的大狗:“每次娘子猜疑我要纳妾,总是默默伤心,却从不阻拦,我希望娘子能打我骂我,如同泼妇妒妇那般,宁可打死我,也不让其他女人靠近我半分,娘子,你可能做到?”
顾非晚气笑了!
哪有男人嫌自己的妻子没有妒忌之心的?
“女子善妒是犯了七出之罪的,到时候你族中耆老要休我怎么办?”
“那我就打烂他们的嘴!敲折他们的腿!”宁维舟一脸戾气,
顾非晚倾身靠上男人的肩膀:“纳妾是为了开枝散叶,你既生不了孩子了,还纳妾作什么?没得浪费了粮食,我攒些银子也很不容易,以后就我们娘两个陪着你!”
宁维舟终于得了承诺,眼眶发酸,几乎也要落泪,可嘴里却说道:
“谁要那两个兔崽子陪,等都长大了,快快分家出去才合我心意,我只要娘子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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