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淅听闻烈老的话,目光扫过宁欧,暗暗垂眸,宁欧的手里还有华景阑想要的东西!
烈老的劝慰对于宁欧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你认为这是小事,但是我却认为这是大事,如果我在尹婪与鹰门之间做选择,我宁可选她!”
宁欧过于坚决的语气,竟让烈老觉得无法反驳。这样的宁欧,让他想起了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果然是父子啊,都是情种!
“阿欧,你难道忘记了天擎是为了怎么死的吗?”张寻蓦不敢相信,当初口口声声要为天擎报仇的人,如今却是最先放弃的那一个。
“我没忘。”宁欧放开了手,“但是这不是我活在世上的唯一动力。为了权势,为了地位,为了保住鹰门,我们做的努力还少吗?但是你看看,如今我们的身边到底留下来多少人!”
“所以你退缩了,你甘心被华景笙打败吗!宁欧,我没想到今时今日最怕死的竟然是你!”张寻蓦怒吼着。
“对啊,我怕死!你口口声声不放弃,那你知道怎么从景氏兄弟手里夺回我们的东西吗?你知道怎么把身处云端的他们拉下来吗?你觉得对方现在还能放任我们不管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除了在这里干吼,你还能做什么。如果现在华景阑带人冲到这里,你除了死还有第二条路吗?”
宁欧一声声的质问,让张寻蓦无言以对。论权势,他们不如他,论心计,他们也败北,论心狠,走到他那个位置的人又怎么会不狠!
但是,“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要做缩头乌龟,逃离这里。”
宁欧冷哼,“你现在说得那么气节,那为什么还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尹婪,你只是不想她夹在你和华景笙为难,到了现在你还自欺欺人的以为尹婪不会背叛你!”
“对啊,我相信尹婪不会背叛我。”宁欧大声的承认,尹婪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想到他,就说明尹婪心里有他。至于她之前为什么要那么做,这需要时间来证明。
“既然她不会背叛你,那你今晚为什么没有接回她?”张寻蓦一句话问住了宁欧。
宁欧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尹婪最终还是跟着华景笙走了。
“你难道不清楚为什么尹婪没有跟着宁欧回来吗?”这时,方元淅凉凉的插了一句。
张寻蓦脸色一变,嘴硬道:“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是啊,你没做错什么,那你跟我分析分析,为什么尹婪会在自己婚宴前一晚离开那里,去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山上呢?”
“我怎么会知道尹婪为什么要去!”
“难道不是你暗示了什么吗?”
方元淅的步步逼问,让张寻蓦被逼到了爆发的边缘,“你胡说!我连他们的见面地点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暗示什么!”
宁欧见方元淅将矛头对准了张寻蓦,站在中间没有插入,静静的听着。
方元淅听着张寻蓦的推卸,轻轻笑了笑,“对啊,你不知道他们见面的地方,但是你却知道怎么对付尹婪啊。”
“什么意思?”这时,宁欧插话了。
“宁欧,你不觉得矛盾吗?”方元淅望着他,“你的兄弟口口声声说不相信尹婪对你的真心,但是你有危险,他却第一时间告诉了尹婪,难道他不是有把握尹婪会去救你吗?”
张寻蓦迎上宁欧冷锐的视线,一时间说不出话。
方元淅见张寻蓦找不到理由反驳,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看这件事,但是从我对尹婪的了解,以及现状推断,尹婪不可能安排人在飞机上做手脚,反之,我认为尹婪的处境很危险。”
宁欧瞬间想起尹婪受伤的手,以及那一身的伤,“你的意思是,我才是尹婪的软肋。”
如果不是,对方不可能将之后的地址约定在了几乎与原地址对立的一个咖啡厅,而且还是在距离见面还有十分钟的时间里。说明一定是那边出了问题,或者说尹婪在那个时候妥协了。
“虽然我不知道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可以这么说,我认识尹婪也有好几年了,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宁欧沉默,好半晌后,才道:“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场婚礼?”
听闻他的话,在场的人脸色都是一变。
“你想阻止这场婚礼!”烈老听闻这句话,不由拔高了声音,“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你不是领教了他们的厉害吗?你还要迎头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