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件事都能被它们知道,那他们背地里的动作又有多少入了他们的眼!
宁欧冷冷一笑,“这个礼物我手下了,多谢尤曼先生的体贴之情。”
“合你的意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了。”尤曼见效果达到,起身站了起来,“明天我会叫人亲自将邀请函送到你们这里。”
“既然这样,那就慢走。”宁欧与张寻蓦起身,将其送到了门口。
等待在门外的司机下车为尤曼打开车门,尤曼站在车前,再度对宁欧道别,“请留步,不用送,宴会见。”
“宴会见。”宁欧淡淡一笑,眼中一片深郁。
待尤曼走远,宁欧才回接待室,拿着那一记药剂朝最后方的研发室走去。
张寻蓦没有作声,紧随在他的身后。
“帮我查查这个药的成分。”走到研发室外,宁欧将东西递给迎面走上来的研发人员。
“是。”对方拿着药剂走到了密封的研发室内,着手研究。
这时,张寻蓦才有时间插话,“阿欧,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去?你忘记你爸说过的,不要和烈豹家族的人接触。”
“既然别人已经走到了你的地盘,你觉得我不去,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待鹰门?以后我们的生意怎么继续?”宁欧静默的望着他,反问道。
“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的当即就答应,现在正是鹰门风头正盛的时候,烈豹家族的人趁夜来访必然有所图谋,说不定那就是一个陷阱,他们要的就是请君入瓮!”张寻蓦还是觉得不妥。
“他们如果真的要对付鹰门,难道我不出现他们就不会对付了吗?阿蓦,你什么时候那么天真了?”宁欧见张寻蓦总是反对他,心头不由蓄起了火,“而且这种事你避一次,对方就是抓住你的这个梗一直说下去,加上如今对方对我们的一切了若指掌,我们不反击一下,鹰门又会冲到当初的覆辙!”
张寻蓦虽然不认同宁欧答应烈豹家族的要求,但是眼下的行事的确如此,不进则退,这是这条道上的规矩,也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可是想到当初宁绅的叮嘱,想到如今宁欧愈发血性的性子,他真的担心那晚会有意外发生。
“去也可以,让我陪着你吧,不然我不放心。”
“不!”宁欧直接拒绝,“我去了烈豹家族的宴会,那你就一定要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人趁虚而入,这里的人才有主心骨。”
“那你多带几个人去。”张寻蓦不同意,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退而求其次。
“好。”宁欧点头,随即找了一处空椅子坐下。
张寻蓦坐在他的旁边,望着曾经冷静镇定的他,如今变得这般狂躁易怒,不由道:“尹婪又去了哪里?”
被问及尹婪,宁欧刚放松下来的心弦瞬间紧绷。
见他没有回答,张寻蓦猜到了几分,“你去伏击华景笙失败了吧。”
“张寻蓦!”伤口被撕裂,宁欧恼羞成怒,“你非要把事情说得那么明吗?”
“阿欧!”张寻蓦见宁欧动了怒,语气也重了些,“我跟你说过尹婪的心永远都不会偏向你,你不信,一次次的跌倒在她的身上,让我们的兄弟为了你私怨一个个死去,你不觉得愧疚吗?”
“这不仅仅是私怨,华景笙来了纽约,你难道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宁欧厉声反驳,“一旦他插足了这个市场,你知道的,我们鹰门必然会成为他必除的障碍,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们不能提前反击,非要坐以待毙!”
“可是你清楚,只要尹婪在,你就不可能杀得了他!”张寻蓦大声斥责,“为什么你在她身上跌倒了那么多次,就是不知悔改!”
宁欧烦怒的闭上眼,将头靠在墙上,不想与他再因为尹婪而争吵。
张寻蓦见每次说到尹婪,宁欧就是这副不想理会的表情,忍不住抓住他的肩膀,温隽的眉目满满的全是愤怒,“宁欧,但凡尹婪是真心对你,我都不会反对。但是你看看,从南兴到叙利亚,到纽约,你为她做了多少,她又回报了你多少!又将你置于何地!你醒醒,好不好!”
宁欧睁开眼望着怒火中烧的张寻蓦,胸口剧烈的起伏,幽深冷漠的眼中瞬间蔓延开了深刻的痛楚,“阿蓦,我是真的爱她。”
张寻蓦从小跟宁欧一起长大,见到过跋扈的他,倨傲的他,冷静的他,也见过仇恨的他,疯狂的他,嗜血的他,但是却第一次见到这样无奈的他。
一种爱之极致,无法割舍,却又永远得不到的无奈。
“阿蓦,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新型的解毒药吗?”宁欧轻轻一笑,笑容凄迷而绝望,“她的身上有一种新型毒素,再找不到解毒的办法,她就要死了。”
张寻蓦抓住他的肩膀的手缓缓失力,他以为宁欧搜集新型解毒药是为了应对以后的大战,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为了她。
而她,快要死了!
那一刻,他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丧失了怒骂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