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宁欧为了不耽误尹婪的及时治疗在这家人住下,精心的照顾尹婪。
而尹婪在这几天里只清醒过一次,见到宁欧之后什么都没说,闭上眼再度陷入了昏迷。
张寻蓦与赤火这几天却没有闲下来。
没有完成盖诺交代的任务,对方正在铺天盖地的找他们,所幸他们连夜奔逃,让对方追捕不及,加之如今跨了国境,对方想要操控自然也就不那么容易。
但是华景笙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第二天刚准备出叙利亚国境,就被人曝光。叙利亚政府以扰乱公共治安,且私自携带枪支入境公然逮捕他们,刚上飞机就被对方轰了下来,强行滞留在了境内。
双方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最终华景笙还是在他们的眼皮下失了踪。
在这些天,叙利亚政府的人还在找他,只是不知道他被什么力量保护起来,至今没有下落。
一同得到这个消息的,便是张寻蓦与莫尔。
鹰门与烈豹家族。
烈豹家族为了不腹背受敌,连夜赶回了美国,刚坐到大本营,就收到了这个消息,温斯与莫尔都舒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华景笙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找他们麻烦的,他们就有喘息之机。
美国纽约
一座华美的别墅内,一名穿着绅士燕尾服的管家恭敬的站在一个圆形的泳池前,一手托着一杯伏特加,一手挂着一块浴巾,等待着泳池内的人上岸。
泳池内,蔚蓝如海的池水中一条白皙的修长身影灵活如鱼,在下方自在的穿梭。
墨色的头发宛若浮藻,舒展着身姿蔓延的漂浮在水面,随着波浪的晃动而浮动。
身影行至上岸处,脚踏阶梯,手撑扶手,便缓步走了上来。
白皙的胸腔上,颗颗水珠缓缓滴落,锁骨纤长而明显,身材单薄而瘦削,配合着他白得布满苍色的脸,看起来有种嶙峋的美感。
“少爷。”管家见他上来之后,主动将浴巾递上。
那人不接,目光望着他另一只手的伏特加,淡声道:“把酒给我。”
“少爷,您的身体不适合饮那么烈的酒。”管家面有难色的劝慰。
“给我!”他却十分坚持。
“可……”管家依然迟疑。
“布森……”那人的声音涌现不悦,一双罕见的淡紫色眼眸浮现了寸寸冰色,语气里含着愠怒。
“布森,你先下去。”
不等布森开口,另一道成为沉稳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僵持。
“是。”布森知道来人是谁,将浴巾披在身前的男人身上后,主动退了下去。
哪知对方眼疾手快,趁着他转身的时候将托盘里的伏特加拿走。
“少爷——”
正出声,对方已经喝完,将空杯放在了托盘里,分外冷漠的笑了一下。
“温斯!”后面赶来的莫尔气急败坏的看着那个完全不听劝的人,大声一喝,同时挥手让管家下去。
“叔叔,我的身体纵然没有酒,也不会长寿,你不用在意。”温斯披着浴巾,本就瘦削的身体被宽大的浴巾一裹,显得更为单薄,看得让人无端的心疼。
“温斯!你还在怪我!”莫尔看着温斯,眼中尽是忧色。从叙利亚回来之后,本就乖张的他更是变本加厉,不是出去花天酒地,就是出去搏命赛车,仿佛不将他自己折腾死就不罢休一样。
“怎么会!你是唯一疼爱我的叔叔,我怎么会怪你!你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温斯裹着浴巾,坐在了躺椅上,淡紫色的眼睛望着波光粼粼的池水,话语平淡。
“温斯,那个女人是华景笙的女人,她是一颗罂粟,你看宁欧,你看六音,你看看每一个和她有过交集的人,哪一个是有善终的!她,碰不得!”
“我没说我要碰她!”温斯眉目冷漠。
“那你现在又在折腾什么!”莫尔快被自己这个喜怒无常,性格暴躁的侄子弄得发狂了。
“不知道。”温斯觉得有些冷,将浴巾裹得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