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将车急靠在一边,拔枪对准后方的华景笙。
华景笙伸手摸枪,却不想枪竟然不知在何时遗落了。
短短三秒的时间,形势逆转,他被人拿枪指着了头。
双方短暂的又僵持了几秒,不等前方的人出声,华景笙特有的冷漠语调直击那人的心。
“方元淅,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逃出生天!”
‘司机’见自己被识破,呵呵的低笑了两声,解开了不合身的西服,抬眼看着华景笙,“华先生,果然识人入微,不管能不能总得试试才知道。”
含笑的语气,却全神贯注的警惕着他。
只是目光在掠过脸色苍白,满身是伤的尹婪时,隐痛迸现。
华景笙看着方元淅,那双深褐色眼睛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由当初的熠熠生辉变为了此刻的沧桑历尽,成长极快。
当初见到自己还有所拘谨的人,此刻已经能执枪淡然与自己对峙了,再放任下去,必然又是祸患。
“那你就试试看。”
方元淅见华景笙淡然自若的对他攀谈,对着他的枪近了几分,威胁道:“放下她,你下车!”
华景笙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长发凌乱,脸色苍白,抱着她的手触及了她后背交错的伤口,本就阴骛的眸光侵蚀着寸寸墨色。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们就各自陪葬,拉着你,我也不亏。”方元淅从决定出席这场酒会的时候就已经坚定了决心,纵死不弃。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会败得那么彻底,自己的用心不仅早早就被看透,还被对方这般利用。
他以为只要转移了芯片,就可以与鹰门的人接头,并利用议员来对付华景笙,但是没想到华景笙与议员之间早已勾结,更没想到宁欧就是自己苦寻已久的鹰门之人。
命运弄人,这一次拼尽了全力,断绝了后路,他竟然输得一塌糊涂,彻彻底底。
就连尹婪的友善都输尽了。
华景笙听着他威胁满满的话,冷哼一声,不屑道:“看来你自己已经知道,你父亲费尽心机让你带来的东西,早已没了价值,你们方家在劫难逃。”
方元淅听闻,低笑了两声,在劫难逃!
“华景笙,要么下车,留下她,要么我们一起死,你自己选!”
方家已经万劫不复,他此刻想要抓住的不过是尹婪而已。
华景笙低头看了看尹婪,没有过多的迟疑,就伸手放在了尹婪,。
只是在将尹婪放下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片刻后松开。
眼看华景笙主动走下了车,方元淅立刻将车门合上,锁住,然后驱动车辆,飞般离去。
华景笙看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车,目光晦涩如此刻风起云涌的夜。
方元淅按照之前规划好的路线朝整个府邸的外面驶去,后方的激战还在继续,随着烟花的炫漫而残冽的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