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尹婪喝了一口水,想到华景笙之前还扣住了自己的后颈说着那些满含杀气的话,的确还真是不同。
对待巫胜他们,他从来不屑威胁,一般都是直接办。
这样看来,他对自己似乎有一份仁慈存在。
尹婪的怀疑巫胜没有过多解释,这种事被旁人所道只是捕风捉影,只有身处其中的人体会到了才是真实的。
想及,他转移了话题,“你先将你与许家之前的事简单的告诉我,我好整理资料,让下面的人去做。”
但是身旁的尹婪却蓦地顿住了脚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他疑惑,举目望去,就见到一脸含笑,眉目桀骜的宁欧携着身穿白色长裙,气质柔雅的许清雅张扬而又挑衅的站在了正前方。
目光一沉,他猛地回视尹婪,却见尹婪已经淡了表情,状似无谓。
但是这样细微的表情却骗不过他。
深知她性格与脾性的他,知道她的变化是源于那两人,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其中的某一人,还是因为两人。
不等他们有所动作,那边的人已经走了过来。
四周的人见到两人并肩而来,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
要知道如今的许家已经不复当初的权势与地位,负面缠身,败势明显的他们已经失去了站在这个圈子的根基与资格,就算还有媒体在关注他们,也不再是因为他们代表的许氏,而是因为与他们曾有婚约的宁家。
而且之前有不少人都亲见了宁欧对待另一个女人上心的新闻,许家的新闻开始被隔绝在外。如果不是今天早上许文霆的死讯突然传出,媒体与公众几乎就要忘记了它的存在。然而在他们刚开始关注他们的时候,没想到许清雅竟戏剧性的又以宁欧女伴的方式出现在了这里。
还是在这样重磅云集的酒会上,让两家的关系看起来十分扑朔迷离。
许清雅看着站在汇豪经理身旁的尹婪,是她一开始就小看了她,以为她不过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没好好调差她,才放任了她一步步摧毁许家,还杀了她的哥哥。
如果说之前她对尹婪只是厌恶与嫉妒,那么如今她对尹婪就是全心的恨。
许氏的崩析,家庭的破损,亲人的猝死,这一切都与他脱不了干系。而更让她恨尹婪的是,当徐劲松得知一切都是尹婪所为时,他脸上露出的不是悲恸,而是后怕与恐慌,以及一种对生命的绝殇与无奈。
而且在她声讨要尹婪付出代价的时候,许锦松竟然叱骂了她,哪怕自己的妈妈从中支持也被他喝止了。
如今的许家不仅不复当初的辉煌,更有种静候枯败的死气。
她受不了自己的家变成这样,更无法忍受静待它崩析的绝望与无助,她必须做点什么,所以她找了宁欧。
哪怕是自己会一无所有,她也要拉尹婪一齐下地狱!
“尹小姐见到我似乎很惊讶啊,没想到我还能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在你面前吧。”她比起尹婪略高一点,走到她身前便轻抬了头,高傲道。
巫胜看着直接下战书的许清雅,摇晃着酒杯,没去关注,全权交给了尹婪处理。
尹婪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宁欧身上,见对方神色淡然,似是纵容许清雅的言行举止,而后垂下了眼帘,道:“许家人素来脸厚心薄,发生了那么多事还能这般光彩夺人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一点都不惊讶。”
许清雅听闻尹婪的话,没有发怒,而是轻轻环手,继续旁若无人的讽刺,“尹小姐的话我可不认同,要说脸厚心薄,我自愧不如,只能抵尹小姐你的万分之一,因为我由羞耻心,不会为了钱,把自己标好价,与其他男人周旋和交易。”
许清雅刻薄的话,让巫胜一直淡然的目光倏地阴沉。
宁欧虽然也听着刺耳,但是想到许清雅的条件,他又忍住了。
尹婪感觉到巫胜的怒气,往前迈了一步,眉色妩媚的看着许清雅,笑得妖娆多姿。
“是吗?但是你的羞耻心似乎不怎么值钱,我能够用自己交易说明我在对方的眼中是值钱的,而且还不菲,但是许小姐你的交易怕是免费的吧!你这样的身材与背景,说不定还是到贴着无偿为别人服务吧!那还真是‘无价之宝’啊!”
巫胜听闻尹婪更为刻薄的话,怒火稍散,垂眉遮住眼底的笑意,暗叹一直没发现她说话竟然也可以这么尖酸,看来赛斐说得不错,她的确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宁欧的目光轻轻一转,落在她身上,她竟然看透了他与许清雅之间的关系!
许清雅饶是再有抗压准备,也抵不过尹婪这般讽刺,当即就扭曲了面容,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她可没有忘记,今晚自己的目的。
“尹婪,你等着吧,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尹婪听着她用着只可两人听闻的低咒生说出这句话,眉眼不动,只是将目光望向宁欧,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