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绝望着她奇怪的小动作,心中微微疑惑,目光看了看前方的漆黑,那只大雕早已不见踪影。
见顾柔一脸坦然的与他对视,宴绝最终是没再问什么,道:“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顾柔点了点头,想到什么,问道:“明天还要打仗么?”
宴绝摇摇头道:“若明日北周不发兵,便暂时休战。”
顾柔点了下头,不再说什么,直径往住的院子走去。
直到看着顾柔的背影消失在月光下,宴绝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幽深,过了一会,他叫来下属,吩咐道:“去盯着她,注意她都干些什么,不要让她发现。”
下属点了点头又,就要走,宴绝又想到什么,回头加道:“不许偷窥她,尤其是她在房间的时候。”
“。…。。”听着宴绝这莫名其妙的一句,下属有点摸不着头脑。
方才叫他去监视顾柔的是大人,现在让他不准偷看顾柔的也是大人,所以,到底是监视还是不监视?又要怎么在不触碰对方隐私的同时做好监视工作?
不偷窥,他怎么知道对方都在干嘛?
真是莫名其妙!
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以前他以为大人是世界上最帅的人,现在看来,他其实也就那样,心灵一点都不美,一点都不会为他们这种做下属的考虑!
悄悄来到了顾柔住的院子,这人飞上屋顶,正要揭开瓦片对顾柔进行一天二十四小时全方位监视的时候,忽然又想起刚才宴绝说她在房间的时候不准偷窥她。
于是这人又只好放下了瓦片,飞到了门外,找了个角落藏好。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与回城仅两道城门之隔的北周苑城内,一个黑色的巨影如同冲锋枪一般,来到间件院落后直朝窗户冲去。
窗户是打开的,苏湛正坐在案几前,提笔写着什么。
当一阵不寻常的气流至窗外传进来,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落到了苏湛的案几前,某雕站定,用一种委屈至极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主人。
苏湛一眼瞧去边看见自己的宠物原本羽毛光滑亮丽的背上被人剪成了奇怪的造型,那原本梳理整洁的羽毛也是不忍直视。
苏湛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能想到把一只雕弄成这样的,只怕也就只有顾柔了。
他一直以来当做宠物养的雕,每日都有人精心照料,可才和顾柔见了个照面,就被折腾成了这样子。如果换了是别人,只怕已经死了八百遍,可偏偏,对于顾柔这位罪魁祸首,苏湛竟然没有一点怒气。
不过么,她既然来了边境……
……
接下来的两天,两国都处在休战状态,宴绝似乎很忙,一直在和那几高级军事领袖在商量着什么,顾柔也没再形影不离的跟在宴绝身边,只是这两天来,她只要一出门,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双所看不见的眼睛,一直在暗处窥视着她,令人心中莫名的不安和不自在,导致顾柔也一直不敢有什么异常的表现,那天晚上,也许她已经引起宴绝的怀疑了。
虽然苏湛将暴雨梨花针还给了她,可并不代表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有个小暗器就能够脱得了身的。
一直休战到第三天,顾柔刚吃完早饭打算出去散散步,就瞧见一个侍卫手中抱着一堆的乐器朝宴绝的房间走去。
顾柔有点咋舌,特么的宴绝不是这几年当乐师当起了瘾,连到了边境都还不忘搞艺术?
真有雅兴!
顾柔本着好奇的心也过去瞧瞧,一来到房门口便瞧见宴绝正低头看着桌前排开来的一行乐器,不知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