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往老夫身上泼脏水啊,老夫可从来没说过你是叛忍这种话。”
“而且你要真是叛忍的话。。。事情恐怕早就大条了。”自来也有些无奈。
某种程度上,这群小家伙可以说是懂事得有点过分。
但也正因如此吧。。。才会更令人担心。
“不过诚一小家伙,你身上的谜题可还不少,不要觉得老夫就真的就放心你了。”
“以前的事。。。你若不想说我不逼你,但你跟大蛇丸谋划的事,却必须向我袒露一二。”自来也神色再次严肃,“你应该也知道,你的老师。。。虽然某种程度上是个温柔的家伙,但因为历经战争的关系,看待世间的问题不免有些冷漠。”
“我很担心他会走上歧路,身为他弟子的你,同样也是。”
诚一耸耸肩:“自来也大人是指,关于根的那些事?”
自来也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讲出来了,有些意外道:“你觉得那些事会对木叶产生多大影响?”
“我觉得?我觉得人病了就得吃药。”
简简单单一句话,令得自来也竟是有些哑口无言。
关于此事,诚一没有一丝退让之意。
自来也既然以引导变革之人的身份画地为牢。
那也证明了他跟水门一样,都知道木叶亦或是这片忍界需要去改变这狗屎一般的现状,只是奈于心中无方。
若是满意于这个破烂的世界,又为何要寻求变革?
这位豪杰同样也是帮助自己用以制衡将来的手段,是一位可以争取的珍贵盟友。
“那你的目的呢?就是如你之前所说。。。向与你苦难之人,发起复仇?”
人的行为都有着某种根本逻辑,只要追寻到其动机的源点,那么他所行之事便会条理分明。
这乃是撰写小说与打探情报的分外相似之处。
而这位双眼被绷带缠绕的少年,似乎也并未打算向自来也藏匿自己的心思。
他直言道:“我当然需要向他们复仇,但却远非如此。”
“单纯的复仇。。。不过是浇灭焚心的烈火,纵使一时痛快却也不过饮鸩止渴,灼伤依旧无补于后。”
“因此真正所需复仇之物,并非只是单纯的‘人’。”
“而是制造这一切苦难的根源。”
“根源?”自来也稍有讶异,他居然有些听不懂少年口中所言。
“根源。”
少年再度肯定,口中仿若自问自答。
“若苦难来自饥饿,那便向饥饿复仇,开地垦亩消泯灾贫。”
“若苦难来自战争,那便向战争复仇,让布施暴行者血偿。”
“若苦难来自压迫,那便向压迫者复仇,以鲸落养育万物。”
自来也异常惊讶,听闻着少年口中所言的‘复仇’。
而他话语坦然,不在声高,只如陈述。
“为何有人会落草为寇以劫掠度日?因为家园被毁无以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