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刘盾管家早早打开大门迎春,家里几位少爷睡到下午才依次醒来。
应呈玦下楼时,看见银五他们几个都穿着羽绒服,随口问了句:“你们准备去干什么?”
银二笑得很和善,“玦爷,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应呈玦眉头一挑,“什么诺言?”
银五好心提醒:“上次你生日的时候说过,结婚的时候要去农村干活一周。正好,初七才开始上班,刚好有七天的时间…”银五见应呈玦脸色沉下来,理智的选择闭嘴。
银二还惦记着婚礼上被整的事,心里对应呈玦藏着一口火气,他是个不怕死的,便将银五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地点我们已经挑选好了,具体的农作活动也安排好了,就等你亲临了。”
应呈玦眯着眼睛,阴测测地问银二:“你确定?”
银二点点头,“再确定不过了。”
应呈玦狠狠瞪他,又偏头去看其他人,银大跟李珊珊靠在一起,他手里拿着一袋尿不湿,正在给女儿收拾行李袋。穿着藏蓝色羽绒服的银四正在喂兔子,银五眼神飘忽不定,银二则笑眯眯地看着应呈玦,送给他一个你没得逃的残酷眼神。
应呈玦心赌了,难受了。
好好的春节,他竟然要去干农活?
楚未晞孕后一直很能睡,她最早睡,竟然是最后一个醒的。她和应斯里牵着手下楼时,就发现客厅的气氛有些古怪,楚未晞走到笑意吟吟的银二身边,问他:“你们在搞什么?”
面对楚未晞,银二笑容里多了抹真诚。“是这样的,嫂子,你还记得吧,之前玦爷做了个规定,咱们兄弟间,每有一个人脱单,那个人都要去农村干活一周。正巧这几天没事,玦爷正在邀请我们跟他一起下农村,去参观他干活的英姿。”
楚未晞疑惑地看向应呈玦:“是么?”
应呈玦正打算跟楚未晞述说委屈,哪知,却听楚未晞说:“我正愁这几天无聊没地方玩,现在好了,都不用愁了。我听说,农村过春节更有氛围,斯里,你想去农村玩么?”
应斯里忙点头,“去!”
楚未晞看着应呈玦,问:“什么时候出发,我们去准备行李。”
应呈玦:“…”
一群兄弟朝应呈玦丢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吃了饭就去。”
媳妇儿都发话了,应呈玦还能不去?
就是刀山火海,那也得去啊!
厨子早就做好了午饭,听了这话,忙第一时间端上来。楚未晞吃了小半碗,就没了胃口。“你们慢用,我去收拾行李。”她放下筷子,就要上楼。应斯里跟着丢筷子,跟在楚未晞屁股后面跑上楼去,“我也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对了妈妈,我可以带上呆毛么?”
“可以啊!”
母子俩的对话声消失在二楼,应呈玦冷冷地扫了眼餐桌旁的好兄弟,哼了哼,说了句:“真是好兄弟啊!”他说的咬牙切齿。
几兄弟都像是失聪了一样,全都没听见,自然也没有吭声。
等吃完饭,楚未晞跟应斯里已经收回好了东西。保镖将他们将行李搬上车,应呈玦开了一辆黑色的揽胜,楚未晞怀孕后也不再坐副驾驶,便同应斯里和呆毛一起坐在后座。
一群人当真去了农村,应呈玦对这条路不熟,银二的车子便开在最前面领路。
一群人开车出了奉城,进入郊区,然后又开了一个多钟头,才抵达目的地。说是农村,也是新型农村,并不是穷山恶水之地。银二早就找到的住宿地,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洋房,洋房是典型的农村洋房。
洋房大门外就是一块水泥地坪,水泥地上摆着几张凳子,上面摆放着三块木板,木板上铺着白色的布,布上晒着被主人切成条状的萝卜条。听见车声,主人忙从屋内跑了出来。
那是一个五十岁出头的婶婶,穿着蓝色的毛绒大衣,胸前系着一条围裙。婶婶一眼就认出了银大,忙走过来,对他和李珊珊道:“先生,夫人,你们到了,一路辛苦了。屋里备好了热茶,快进来喝点儿,暖暖身体。”
“刘婶婶,接下来这几天多有打扰,给你添麻烦了。听说你家叔子前段时间刚出院,这是我们兄弟几个的一点小心意。”银大将他们带来的几样礼品递给刘婶婶,刘婶婶一边说太客气了,一边迎他们进屋,东西倒是收下了。
进屋后,刘婶婶给他们倒上热茶,能跟银先生一起来玩的人,自然都不是普通人。刘婶婶就是一介妇人,不会陪客,便让他们随意些,就当是回了自己家,她自己则回了厨房,去准备晚饭。
等刘婶婶去了厨房,银二才说:“大嫂怀孕坐月子的时候,一直都是刘婶婶在照顾,后来刘大叔出了车祸,刘婶婶这才离职回家照顾丈夫。”
“原来如此。”
等他们喝了茶,身子暖和了些,刘婶婶的男孙子这才带他们几人去看各自的房间。房间并不大,装修的自然很朴素,但却很干净。房子虽有三层,但房间却只有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