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纳闷时,一个老迈的声音响起:“为了靳真君的名誉,你就辛苦一下。”
“不要!”那个男人惊恐地问:“凭什么灵胎借腹,要用我的肚子!”
另一个沉闷沙哑的男声告诉他:“因为你是灵胎的父亲,而只有血亲的肚子,才能将灵胎的血肉化开,再重新注入他人体内。”
“那你们可以找周娘子啊!”男人惶惶道:“反正是她要打掉孩子,那就让她化掉灵胎好了!”
“哈!”沙哑的声音嘲讽一笑:“你还真是个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败类。只可惜周寡妇经过昨夜那一遭便已死了,现在只能由你顶上。”
说完,他念出一串晦涩难懂的咒语。
李翠云听得浑身一哆嗦,想要离开,却见四周荒凉,连路径都埋在杂草里。
要是再往前走,草木肯定会发出响动。
可要是只站在这儿不动,又迟早会被人发现。
怎么办呢?她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发现离自己最近的那扇门,被人打开了半扇。
若是小心着点儿,未必不能绕过去。
等回到客房再想办法离开也不迟。
李翠云静么悄地摸到了门后,里头的挣扎声渐渐消失。
就趁这时,她刚要从阴影里绕过门去,就见门里的人动了起来。
她立刻靠在门后,捂着嘴偷偷往里瞄。
只见门后的院子里摆着法坛。
法坛前铺了块黄布,布上躺着个赤裸上身的年轻男子。
男子的嘴被布条绑着,四肢则固定在四根短木桩上,一双细长的眼睛迸发出惊惧的光。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白脸男子蹲在男人旁边,他一手拿刀切开男人的肚皮,一手将陶罐里混着血水的死胎倒了进去。
呜呜呜——
男人的脸变得极其扭曲。
可他挣不开束缚,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摆动身体,想把肚子里的死胎甩出去。
黑袍人左手摁住他的胸膛,右手并指放在唇尖,继续念动法咒。
月色下,那男人的肚皮“咕噜咕噜”冒出许多腥臭且漆黑的污血。
没一会儿,那条长长的伤口就开始慢慢合拢。
最诡异的是,使伤口合拢起来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男人肚子里流出的污血。
那些血液顺着伤口往外蔓延,很快就形成一个线条繁复的月形图案。
正是因为这个图案缓缓闭合,男人的肚子才没有炸开。
紧接着,黑袍人站起身,从法坛桌子上拿起一只白瓷碗,倒扣在男人高高隆起的肚脐上。
“行了,明天这碗里就会凝聚出灵胎的血膏,到时候你拿去弄成食物给人吃,就大功告成了。”
“呃,又做毛血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