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脏兮兮的牢笼之内即便是生得白净恐怕进了这地牢也早已变得脏乱不堪,怎还看得出来脸上是否有一颗痣,而今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压根看不出生的什么模样。
被陈时念拦着问话的男子眼睛一转很是机灵的模样,看着面前的陈时念他从地上起身卖着关子,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副甚是狡猾的样子,叫人看着便有些许防备之心,可偏偏陈时念压根没有看出来。
“姑娘所说的人我大抵是见过,不过姑娘是想从我口中知道些什么还要把我带出去,毕竟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甚是狡猾阴险的说了这番话之时乃是笃定了面前的女子必定会按照他所言来做,而陈时念当下哪还想得到其他的,在听到这番话之时陈时念一双杏眼早已瞪得圆溜溜的充满了希望。
而今只要有任何的消息陈时念自然都不会放过,地牢之内他也找了个遍唯独有面前的这男子才同他说话,如今陈时念就像是大海之中的人突然之间抓住了一根浮萍。
暂且不管面前这男子所言到底是真是假,陈时念而今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萍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的信息,他瞧着周围的戒备森严,想要如此带出一个人必定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你说你见过那男子我怎知晓?你是骗我还是当真的说你俩是骗我的,那我叫你带出去岂不是受你的欺瞒,再说了说你真真见过你又何须等我真的来问你呢?你到底是看出来我能将你带出去吧。”
陈时念即便是在过于担心却也是个有脑子之人,面前的男子所言的这番话几分真积分分假的自然分得清,可是陈时念有些相信面前男子所言必定是真话。
公主府的地牢并非是所有人都能进来,必定是犯了大错的人才能进了地牢,想到这里陈时念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许担心之意,万一面前之人是个凶神恶煞之人,她带出去岂不是酿成大祸了。
见女子不相信他说的话,他一双眼睛左右的转了一下完全就是一副奸诈的模样,他慢慢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周遭本就刺鼻的味道被他这样一拍愈发的难闻。
“姑娘若是不信就算了,这地牢之中你真以为那样简单就能找到一个人吗?你别看这里小背地里还有许多你见不到的地方,我愿意帮你那是我今日大发慈悲,若是你不愿意相信那就算了。”
走进地牢之内便看见了陈时念正在同一男子说话,那男子奸诈的模样叫人看了多少都有些许谨慎的意思,可是陈时念好像并没有任何谨慎之意。
“陈姑娘这在同什么人说话呢这里的人可不是那样简单的,陈姑娘说话之前可要好生看清楚了,若是在这里面受了欺负我也管不了。”
格雅桥见陈时念正蹲着身子同那人说话,二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好似是怕会惹来看管之人,看到这里格雅大概也就明白了他们二人之间交流必定没说什么好话。
格雅说完话之后已经走到了陈时念的身边,她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浑身脏兮兮的男子,随后往后退了一步满眼都是嫌弃之意,食指下意识的放在了鼻子下面,好似这般难闻的味道让她觉着恶心。
看着面前的男子格雅觉着有些眼熟,但由于他身上太过于脏乱的缘故早已看不清脸上原本生的什么样子,自然也就不知晓究竟是何人,但是仔细看着他的模样格雅多少还是觉着好似在哪里见过。
她他是嫌弃的样子没有任何掩饰之意,陈时念也是看得出来,而那男子自然也是瞧得出来,男子本就应在地牢之内觉着憋屈,而今在看到格雅这副模样之时更是怒火中烧。
自然垂直的双手再看到这里死死地攥成了一个拳头,恨不得要重重的一拳打在格雅的脸上,可偏偏如今是在地牢之中他自然不敢这样肆意妄为。
男子认得出来,面前的这女子乃是公主殿下身边的贴身丫鬟,这些年在公主府也是横行霸道,即便平日无理却也是欺人太甚,而如今他落入这个境地正是拜面前的女子所赐。
陈时念觉得她所言的确有些道理,如今便从地上起身拉着格雅的手往一旁走去了,这乃是在地牢之中她们二人自然是小心谨慎些,这里面鱼龙混杂即便是有看管之人看着也是要小心些。
“格雅姑娘我想知道这男子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怎会在地牢之上的,我瞧他那样子不像是个奸诈之人,怎么难道他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责,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如就让我带出去,他说他有我弟弟的消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陈时念如今是笑嘻嘻的说着这番话,嘴角带着的笑容俨然就是求人的样子,而格雅本就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在听到这番话时是愈发的得意了,可是她却觉着身边的女子是不是瞎了眼了呢?
刚才那人还不叫做奸诈狡猾吗?
脸上分明就写着老奸巨猾四个大字,难不成陈姑娘是真真一点都没看出来吗?
格雅看面前的女子还真真是被冲昏了头脑,除了找她弟弟之外旁的事情对她来说都瞧不见了。
“陈姑娘这地牢之内人太多了,我自然是记不清大家是犯了什么事情进来的,但是你且记着这地牢中的人皆是因为犯了大错进来的,即便是再小也是因为行了偷盗只是进来的,你觉着行偷盗之事的人会有多干净呢。”
说话之时格雅又越过了陈时念瞧着正在角落处的男子,仔细看了两眼之后格雅这才想起来,那男子不正是因为行了偷盗之事才进得地牢吗?
若非是仔细看着格雅还真真是没想起来,那男子不正是半年前偷的公主玉鞋上面一对夜明珠之后进了地牢吗?
他不仅偷了公主玉鞋上的夜明珠,就连公主楼之内许多奇珍异宝都在他的房内搜到,这样的人他是不能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