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微微亮陈时念便成睡梦之中醒了过来,确切说是因为头疼欲裂而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只觉着脑袋快要炸开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难受。
睁开双眼只见面前的一切陈设皆是她熟悉的模样,这并不是在公主府内,而是在拓跋宗的将军府中,而是在西乡院之中,想到这里陈时念恼羞成怒的重中砸了一下床板。
而正是因为如此,外面站着的丫鬟听到声音连忙打开门走了进来。
看着姑娘坐在床上,轻轻的揉着太阳穴,丫鬟是个有眼力见之人,如今赶紧凑了过去,手指落在了姑娘的太阳穴上,轻轻而又有节奏地揉着姑娘的太阳穴。
她倒是个聪明之人看得清楚局势,自然是明白,陈姑娘于自家公子而言自然是与众不同,这不赶紧过来讨好了。
“姑娘怎醒的?这样早小厨房的早饭还没做好呢,不如姑娘再睡一会儿,等小厨房的早饭好了努力再叫你起来用膳。”
丫鬟很是尊敬的口吻说着这番话,她说话之时完全就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同时又是带着些许谄媚之意,陈时念不可能听不出来,她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只觉得是奇怪了。
从前将军府里的这些丫鬟们可是从不把她放在眼中,真的如今回来一趟竟还这样尊敬,颇有些她是当家主母的意味。
呸呸呸,什么当家主母,陈时念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她可不屑当着将军府内的当家主母,如若要当着将军府内的当家主母岂不是要同拓跋宗成亲,想到这里他赶紧摇摇头罢了罢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能乱想。
“我怎的在此处,我记得我昨日乃是要回公主府,怎么你们家公子又用了什么手段让我来此处,是下毒还是暴力?”
陈时念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这番话,一边在心里将拓跋宗已经咒骂了上万次,她素来只想过拓跋宗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之人。
这些年来拓跋宗早已习惯了我行我素,可是却不知晓这竟用在了她的身上。
丫鬟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她在听到陈姑娘这番话只是也只是淡淡一笑,毕竟此事未有公子的认可,她不可不敢胡说。
若是影响了公子与姑娘二人之间的感情,她即便是万死也能死难辞其咎。
看着丫鬟之守口如瓶的样子,陈时念就知道从她的口中毕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想到这里她也只能是无奈作罢,既如此她只能是出门自己瞧瞧究竟是。
“姑娘,公子说了没有他的命令您不能出西厢院,您就莫要再为难奴婢了。”
一众丫鬟站在了西厢院的门口,她们所有人站成一排俨然是一副要为难陈时念的样子,而陈时念虽说是个古怪的性格,可到底也不愿旁人为难。
如今瞧到这个局面只能是再次后退走回了院子之中。
“你们却同拓跋宗说,就说我醒了我要见他,如果他不见的话,日后都别想再见我了。”
陈时念倒也不为难这些丫鬟们,她知晓在这将军府内没有拓跋宗的命令,这些丫鬟们旁的事情都不会做,可是去前拓跋宗这样的事情也不是那样为难吧?
西厢院之中一片安静,陈时念的话音落下丫鬟们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她们站在门口彼此为难的看着彼此。
“你们既不让我出去,也不把将军请过来,难不成是要将我囚禁在此处吗?这个是在天子脚下,是皇城,难不成你们当真要将我困死在此处,把拓跋宗给我喊过来,我倒是要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女子喝着茶,瞧着这些丫鬟们为难的样子,手中的茶杯高高的举起很是清脆的落在了地上,茶杯瞬间四分五裂,而此时此刻陈时念的怒火也早已按耐不住。
将军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陈时念在西厢院发火的事情,仅仅是一柱香便传遍了整个将军府,所有人都知晓这位陈姑娘不是个好惹的主。
而朕在书房之内的拓跋宗也是知晓了这件事情,得知陈时念很是愤怒仍旧是不急不徐地翻开了下一页书,看着上面的兵法,抬眸之间也甚是平淡。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去见陈姑娘,你们也回西乡院中好好的陪着姑娘,一个时辰之后我便会过去。”
书才翻开自然是没有放下的道理,拓跋宗仍旧是慢慢的看书,全然不顾西厢院之中的女子早已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能立刻抽到书房之内同拓跋宗好好的谈论谈论。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去请拓跋宗的丫鬟已经回来了,瞧着她回来陈时念的怒火在慢慢消散,看她走了进来,陈时念翘着二郎腿问道。
“他何时过来,何时见我,何时同我解释为何将我困在此处。”
“将军说一个时辰之后便会过来,他此刻正有事情要处理,还请姑娘在西厢院之中好生等待才是。”
等待?
陈时念噗呲一声甚是不屑地笑了出来,如今当了将军的拓跋宗还真真是将身份摆得清清楚楚明,想到这陈时念死死的攥着拳头,恨不得此刻的拳头能挥在拓跋宗的脸上。
“听说你要见我怎的?你已经想清楚了,在我的将军府内好生呆着不再回你的公主府了吗?如若你愿意好生呆着,我自然不会叫这些人看着你,你也是个自由之身。”
不出一个时辰男子的身影可算是出现在了西厢院之中,今日他并未戴着金黄色的面具,而是戴着一面颜色面具,没了平日里的尖锐,反而是增添了一丝温煦。
此时此刻拓跋宗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俨然是一副得意的样子,而陈时念则是一副愤怒的模样。
“你说你会帮我找可是你却将我困在此处,拓跋宗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说而今已是将军你就能待我如此?”
丫鬟们都是有眼力见的,见到两位主子如今正争论不休早已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毕竟主子的事情她们可不愿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