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规矩倒是不多,可是陈时念也不喜欢这样繁文缛节,便借着要制作永真花的由头不愿意出门。
女官们所住的水月湾到了白日里倒是尤为的安静,教习的女官们都已到了公主楼教公主跳舞抚琴,院子之中只剩下陈时念一人在院子之中反复的晾晒永真花,虽说旁人不满,可到底真乃是为公主做事,她们也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的悦。
这些人的不悦也不是一日两日的陈时念自然是知,而今乃是到了午膳时间,其他的女官们都已回来,丫鬟早已将施食端进了房内,而陈时念在院子之中翻了一遍花,只见格雅这才姗姗来迟。
只见格雅提着食盒姗姗来迟,她今日的心情倒是尤为不错,只见嘴角带着笑容,左脚踏入了水月湾脸上的笑容便消失殆尽,格雅的目光冰冷落在了陈之牧的身上,也是没有任何温度。
格雅一脸冷漠地走了过来,提着食盒的那只手挥舞了一下,随后重重的放在了石桌子上俨然是没有要给面子的意思,而陈时念在听到声音之时顺着格雅的手看了上去,只见她如今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这位姑奶奶又是怎的了,陈时念实在是不知晓。
“格雅姑娘我今日可是惹着你了,我今日尚未出门按理说姑娘对我不该有如此大的怨气吧。”
陈时念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将食盒打开,只见躺在食盒里面乃是两盘焉了的青菜已经发黄,看到这里陈时念紧紧的皱着眉头,纵使她乃是乡下出来的粗鄙丫头,可到底这样的饭菜也是不能吃。
看到这里的时候陈时念实在是充满了不解,她不知晓面前的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如今一记冷眼看得过去而格雅往后退了一步甚是心虚。
但是下一刻格雅又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看着陈时念。
格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着陈时念,好似今日这些安排乃是月亚公主的意思,看到这里陈时念紧紧的皱着眉头,虽说她知道这不是月亚公主的意思,可到底的格雅还是让她觉着不太舒服。
“谁说你惹上我了我可不曾说过,姑娘就莫要信口雌黄了,我给姑娘送的吃食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要回去复命了,姑娘还是好好抓紧你手中的活吧,五日之后便是公主殿下的生辰,若是耽误了生辰宴,你即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
说完了之后格雅便转身要走,陈时念见状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格雅的手臂,她如今一双手死死地钳着格雅的手臂俨然是一副不准许格雅离开的模样。
得罪了他就像这样轻而易举的离开,恐怕没有那样简单吧,陈时念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
陈时念死死地拽着格雅的手,阴狠的一个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问道:“既然这不是公主殿下的意思,你如何回去复命,难不成姑娘是打算瞎说吗?今日这样的事实即便是给府里的下等丫鬟也不会有人吃。”
说着说着陈时念愈发的气氛嗓门也是越发的大,只叫坐在房间之内的女官们听了觉着事是有趣,可到底她们也不是爱凑热闹之人,只能是隔着窗户远远的看一眼,旁的事情也不愿意多插一脚。
格雅仍旧是不明白陈之牧所言何意。
然而她并非是不明白而是装傻充愣罢了,她是个擅长装傻之人,如今在看着陈时念的时候一双眼睛瞪得圆滚滚俨然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大人所言为何意,奴婢实在是不知晓奴婢为大人送的便是小厨房准备的吃食,若是大人有意见大可去寻公主殿下,奴婢倒是想看看公主殿下到底是偏袒你还是偏袒我。”
说完了之后她重重地甩开了陈之牧的手,不可一世的离开了水月湾,她颐指气使的模样仿佛是在说,公主殿下便是在偏袒她,无论她做什么事情公主殿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到这里陈时念着实是被气的不轻,但是好在她也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确切的说公主府的所有事情他都不放在心上,自打知晓弟弟不在公主府内她便无所谓了。
陈时念的确是不以为然,可是却有许多人都觉着此事有趣,不少人都盯着水月湾桥,直到格雅走出了水月湾门口看戏的那些丫鬟们才一个个屁颠屁颠的跟在了格雅的身后。
丫鬟与女官自然是两个不同阶层之人,平日里是一些丫鬟们瞧见女官们自然是要行礼,若是讲究智人还有叩拜,可偏偏格雅如此的印记着实是怎样让我们觉着惊讶。
“姐姐方才实在是威风,看陈大人的脸色那样难看姐姐也是不以为然,果然府内怎样还是姐姐说了算,姐姐您才是公主殿下面前的大红人,旁人可算不上什么。”
其中一位生的乖巧的女子说着谄媚的话,她一副讨好的模样巴不得能贴在格雅的身上,然而戈雅却依旧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毕竟在她看来这些人同他也不是一个等级之人。
格雅乃是个心比天高的人,何况他还是公主的贴身丫鬟,更是觉着自己高人一等,即便是在女官当中那些人也是要给她三分薄面。
“不过就是公主殿下生辰宴上要用的人罢了,过了生辰宴他便什么都不是了,再说一个女官而已还是末等女官,难不成真真有多么娇贵。”
字里行间格雅都是一副瞧不起的意思。
在她看来陈时念如今能够留在公主府,全是仰仗着公主殿下的需要罢了,再者公主殿下乃是个宽宏大度之可,若是过了生辰宴那么陈时念便能拍拍屁股走人了。
而此时在水月湾的陈时念虽说是不以为然,可是吃着这的味同嚼蜡的菜着实是有些吃不下,陈时念索性并将盘中的青菜倒在地上,完全是不将格雅放在眼中。
“公主府而已,我怎么就放在眼里了,等公主的生辰宴结束了,你们就看不到我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