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之上不过躺了一个时辰罢了,陈时念穿上了衣裳便走出了寝室。
天已经亮了,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寒气尚未褪去,时念是个怕冷的人,手揣在了袖子之中这才舒坦不少,走出寝室陈时念隔着栅栏仔细看着校场之内的人,的确是没有一个像弟弟的人。
罢了罢了,还是安心的同拓跋宗一起进城找找吧,指不定还真的能找到人呢!
陈时念走在路上,身穿黑色粗布大褂更是显得尤为娇小了,在一群男子之中的确是有些许的若不惊风了。
陈时念越想越是着急,这不赶紧走进了拓跋宗的营帐之内。
“你昨日答应我今天同我一起进城找我弟弟的事情应该没忘记吧,我过来就是为了提醒你一下,我怕大将军事务繁忙把我这件事忘记了。”
尚未走进营帐之内,陈时念便大声的喊着。
他们二人之间自是无需藏着掖着。
听到女子声音之时,拓跋宗是即觉得生气又觉得无奈,堂堂一个小女子今入男子的房内怎么不知害臊呢?
陈时念在说话之时营帐之内的拓跋宗手中的动作也已经加快了,待到陈时念的话音落下,拓跋宗腰间的鞶革便已经系好了,差一些因为手忙脚乱而掉落了。
踏入营帐之内拓跋宗正好转过身来。
一个晚上病气便已经消散了,眼前的拓跋宗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已经看不出是个受伤的人了,脸上的模样也是一如往常的温润,只是多了些许坚韧之意。
“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会忘记,只是现在好在,待用过早膳过后进城也是来得及的事情,陈姑娘不必这么着急,我答应了你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
说话席间,拓跋宗看了一眼陈时念,眼神是在暗示陈时念倒杯茶。
看到这个眼神之时陈时念自然是明白何意,谁叫如今的拓跋宗是大将军乃是整个营帐之内身份地位最为尊贵之人,还是能够带她找得到弟弟之人,为了这些陈时念都忍了、
陈时念不情不愿的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拓跋宗,那副模样俨然像是要了她的身家性命一般。
她端起了茶杯递到了拓跋宗的面前,说道:“赶紧的,需不需要我伺候你洗漱呢?”
说着她倒是带着笑容。
可是这个笑却比阴森的模样还叫人觉着害怕。
拓跋宗受宠不惊的摇头,他倒是笑嘻嘻的说道:“这倒也不用,陈姑娘这么客气倒是叫我觉得不太习惯了。”
一口一个陈姑娘,倒是丝毫没考虑到这是在军营之中。
陈时念却考虑到了,她说:“别喊陈姑娘,你是不是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