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当年抽烟的只有我一样,你自己不也是烦得要死的时候得来一根吗?女士香烟派?”
“哎呀。”
没有反驳呢。
“……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呢。”诸伏高明问,他没有接,毕竟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成年,“不会从想起来之后就一直在抽烟吧。”
“这算是这辈子的第一根。”
大和敢助随口回复,然后直接切入正题,是关于二色申司的事——在所谓的上一辈子,他和这个小鬼可是半点关系没有,这一辈子愿意关照他只不过是受朋友所托:
“你是知道的吧,那小鬼看不太见。”
“如果只是这种事的话,不是很容易就看得出来吗?”
“他体检报告上显示的是没问题的。”大和敢助继续,“我偶然看见了,他看东西确实看不清,但一切检查结果都说没有问题。你觉得,真正的问题出在哪?”
诸伏高明没有说话。
大和敢助也不需要知道答案,烟抽了大半之后,这才问:
“你们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诸伏高明没有多说,“我们遇到了一起案件,虽然我受了点伤,但事情圆满解决了。”
“中间发生的事你一句不说?”
“敢助君不也没说完吗。”
他们两个一起笑起来,大和敢助差点被烟呛住。
…………
等到烟味散去的时候才返回房间,大和敢助干脆地躲进被窝,被睡熟过去的申司打了脸也没有生气,发挥那年轻人的特性倒头就睡。
诸伏高明打了个哈欠,也躺了回去,他闭着眼睛,想象着自己在下坠。不知为何,现在反复地想起来在小巷前发生的事——止痛药似乎过效了,他的伤口开始发烫。
那个持刀的人表情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在什么时候呢?
总是会有那样的案件,对嫌疑人来说,唯一的希望是杀死那个夺走了他希望的人。总是这样——就算被阻止了,对方也不会停止自己的计划,固执地认为,只要能杀死对方,一切就都会解决、一切就都会变好。
“……他不会停的。”
这时候,突然想起来申司的话。
那孩子如此敏锐——明明看不见大部分的东西,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切的一切在他的世界里无处遁形,只要还能感受到什么东西,他就能从自己的感受中获得情报。
“那个人不会停的,”半梦半醒的时候,那孩子的声音模模糊糊地荡在耳边,“……看见的。”
明明真的,看不见什么东西吧?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没办法多想了,当眼睛闭上的时候,一切就远离他的世界,所有的疑问都被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