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马车哒哒远去,安德烈平复下心情,沿着石梯进门,在穹顶教堂找到贾维斯。
穿过两边木椅中间的的过道,他站到贾维斯背后,仰望高耸的无脸神像。
“贾维斯先生,事情出了点变故。”
听见这话,他并未表现出慌张,很平静的转过身:“具体经过。”
“血祭法阵暴露了,我失去了城主们的信任。”
“赫赫……”贾维斯笑声嘶哑,有点讥讽的说,“信任?殿下觉得,有吗?”
“我希望可以谈正事。”
“好吧,那么殿下,是谁干的?”
“古尔城的城主,艾吉。”
“古尔城?”贾维斯回忆一会,恍然道,“镇守静谧之森的城市?”
“是的。”
“真是缺乏存在感的城市。”咕哝一句,他接着道,“城主们有逃离王都的迹象吗?”
“暂时没有。
有狮鹫军团在,他们应该清楚自己逃不掉。”
“狮鹫军团的指挥权在两位大公手里,城主当然不会畏惧你。”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何况他们也不可能坐视城主逃窜。”
贾维斯总是偏题,安德烈有些不耐烦:“主教先生,我们当前要确保的是血祭法阵成功开启,并在之后的争夺中打败父王和两位大公,拿到生命能量。”
“父王?呃,哈哈哈——”贾维斯笑得像个疯子,“父王……哈哈……父王?
您都要干掉他了,居然还叫父王?”
安德烈心中早已暴躁涌动,此刻被贴脸嘲讽却没愤怒,而是疑惑的上下打量仰天狂笑的贾维斯。
他不对劲。
大约十天前,安德烈就隐约察觉贾维斯的精神状况不太稳定。
在一旁仔细观察后,又发现人只是有点亢奋,言语时也很顺畅。
于是安德烈就没多想,寻思或许是聆听了神谕导致的。
然而几天不见,这会再看,整个人的理智仿佛接近崩溃。
贾维斯最终死不死,疯不疯,安德烈是不在乎的。
但现在不行,还得靠他对付国王和两位大公。
若只有自己,安德烈有什么依仗和三个圣级对决?
他思索后决定,暂时还是别刺激贾维斯了。
“主教先生,我回王宫了,您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