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么这时候进宫了?”张高义匆匆忙忙地迎了出来。
“皇兄呢?我要见他!”
周雁秦能不急吗?
他爹在犬封一带失踪,犬封国人在边境大肆烧杀抢掠,疑似向大雍宣战!
这消息一出,他不疯都算是好的了!
“皇上与一众大臣正在里面议事呢!”
“好,那我悄悄地进去,看他们究竟怎么说!”
周雁秦眉头紧蹙,一意孤行。
他进去的时候,讨论已经进入了尾声,主战派与主和派僵持不下,赵景古井不波地望着双方,心中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余光瞥到周雁秦的到来,赵景对其招了招手。
“皇兄!”周雁秦从角落走出,躬身行礼,“听说周姐夫在犬封一带失踪,臣弟特地进宫来瞧瞧情况!”
“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赵景未带一丝情绪,叫人看不出他的态度。
“我觉得人家都打上家门来了,咱们被人扇了耳光、打了脸,总不能把另半张脸再凑过去!”
周雁秦直视赵景的眼睛。
“人,咱们得救,这势,咱们也不能输!既然他们敢动手动脚,咱们就把他们多余的手脚斩去,看谁还敢对咱们大雍伸手?”
“荣亲王戾气太重,两方一旦开战,苦的是百姓啊!”李赫延不赞同地站了出来。
“对于野蛮人,唯有拳头够硬,一次将他打趴下,他才不敢再侵犯我国国土。讲理,那是对文明人的方法,对于野蛮人,你对他讲理,他只会觉得你在示弱!”
周雁秦郑重地看向李赫延。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打仗,百姓是苦,但是腰杆子挺不直,百姓更苦!”
“当大雍的军事,强大到能够威慑诸国的时候,你看谁还敢欺侮我国百姓?”
“荣亲王说的有理,微臣请战,他们敢欺压我大雍百姓,那就用他们的鲜血来偿还!”一众武将站了出来。
“臣觉得此事当从长计议,先救出周侯爷,了解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李赫延眉头紧蹙,上前劝诫道。
自己这弟子嘴巴太过锋利,他这么一鼓动,谁不是热血沸腾?
但是两国开战,哪里有说的那么简单?
“如今还未开春,行军本就不利,悍然向犬封宣战,若是其他几国突然向大雍发难,大雍必腹背受敌,不到万不得已,微臣不赞同开战!”
周雁秦摇了摇头,显然不赞同李赫延的意见。
“皇兄登基不久,犬封国此举就是在试探大雍的实力,这时候退让,难道不是在向他国示弱吗?李相就能保证,犬封国不会更嚣张吗?一步退,步步退,难道非要等事态不可挽回,再来镇压吗?”
“李相说打仗是百姓的苦难,可现在,边境的百姓已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他们难道不是大雍的百姓吗?他们也是咱们大雍的一员,是咱们的兄弟姐妹啊!”
“兄弟姐妹正在等着咱们去救,我们不表明自己扞卫百姓的决心,让他们如何去想?他们一心信任爱戴的朝廷,对他们的痛苦置之不顾?”
周雁秦眼神坚定、振振有词。
“国家领土神圣不可侵犯,犯我大雍者,虽远必诛!”
李赫延心中有些无力,想要辩驳,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无奈说道:“还请皇上三思!”
蛊惑人心,他这个弟子太会蛊惑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