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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妃子他不认识,跳完舞之后便含羞带怯地看着云渐燃。
云渐燃摆了摆手,有些敷衍地说道:“赏。”
妃子看上去没有特别开心,但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勉强笑着收下了赏赐。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一声音量不大的声音响起:
“跳成这样也好意思拿出手?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其实这句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但好巧不巧,刚才大家都停止了说话,宴会上安静了一瞬,这句话便显得十分的突兀。
“你说什么?!”跳舞的那个妃子向来骄纵,平日里根本听不得一句不满意的话。
而把话说出来的那个妃子与她位分相当,自然不怕她。被质问之后还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说的又不是没有道理,姐姐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上次那一顿乱跳,当真是丢人现眼。”
韩贵人虽然位分不高,但他爹却是兵部侍郎。
她看着坐在那里悠然自得的赵贵人,脸色极差地竟然和对方吵了起来。
两个互相诋毁与贬低的人并没有发现坐在主位的云渐燃脸色变得极差,直到一生带着怒气的呵斥才将他们打断。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皇后重重地把杯子摔在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那两位贵人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
这件事情仿佛就是一个小插曲,云栖迟甚至都没搞懂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吵了起来。
而且这两个人非但没有得到皇上的青睐,反而得到了不轻不重的处罚。
令人奇怪的是,她们离开的时候赵贵人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满脸怒火的韩贵人竟然瞟了云栖迟一眼。
“落霜,你一会儿去查一下她们两个。”
云栖迟脸上面无表情,宴会一结束就离开了。
这场宴会简直是百无聊赖,那么多的脂粉味熏得他头疼,还有那些或高明或愚笨的争宠手段。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股无处释放的烦躁,这种感觉在他回去之后看到冰冷的卧房之后更是达到了顶峰。
房间一角的香炉还燃着香,烟雾逐渐升腾,在触及屋顶的时候又被打散。
云栖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并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发脾气的人,这几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坐在一旁,极力压抑着想要摔东西的冲动。
“主子,奴婢煮了些甜汤,您要喝吗?”
落霜敲门进来,却发现云栖迟一脸不虞,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她还是第一次在自家主子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你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你。”云栖迟冲她摆摆手,眉头却是皱着的。
落霜心生疑虑,走了过去俯身倾耳:“什么事情?”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落霜眨眨眼,回想了一下自己平日里的状态,然后肯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