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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栖迟点了点头,抬手拿着一张雪白的帕子擦着嘴,“她在这里待不了几天了,不用在意。”
他刚吃完,然后吩咐小亭子把碗筷撤下去的时候凝晚才过来。
尽管双方都心知肚明,但凝晚还是找了个理由:“奴婢刚才觉得那些礼物不太够,便又去库房取了几件添了上去。”
云栖迟也陪着她演,眉眼一弯笑得嫣然:“多亏你细心,不然晚上我就要出丑了。”
“殿下哪里的话,您贵为皇子,哪怕正安王在长月的官威再怎么大,到了云国也要给您几分面子。”
凝晚恭维地说道,她之前也会夸云栖迟,比刚才真心多了。
“你倒是会说话。”云栖迟也不在意,他摆了摆手让她们下去了,“昨晚睡得不好,我再回去睡一会儿。”
他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们不必在这里守着,晚上再过来就行了。”
凝晚觉得云栖迟正是想要把她支开,但她又没有办法,只好看似顺从地行了一礼就下去了。
留在这里的落霜倒是听懂了,她关心地问道:“要不奴婢去太医院拿些安神的药。”
她说完之后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栖迟:“主子这些天忙得很,脸色看起来都没有平常那么红润了。”
“没什么大碍。”他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休息上几天就好了。”
落霜无奈,只好在心里暗自祈祷这件事能够顺利地解决。
云栖迟真的不是想要故意支开凝晚,他吃完早饭之后确实是回房间睡觉了。中午起来吃了个饭之后,便开始着手雕刻送给水行时的礼物。
他一直忙活到了傍晚才停手,蓝水翡翠被切割好,只不过现在只能隐隐看出来是个水滴的形状。
云栖迟回房间洗漱了一下,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现在脑子里想的不是宴会上的事,而是在计算还要多久才可以把回礼送到水行时的手上。
和往日里常穿素色不同,云栖池今天倒是穿了一件钴蓝色的衣袍,这个颜色衬得他更白了,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如同一捧细雪。
“殿下穿蓝色也好看。”小亭子赞叹道,“奴才看这个发冠和殿下今天倒是相配。”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着旁边的一个发冠。发冠通体雪白,是用上好的羊脂玉做的。只是前面镶了一块莲花状的烧蓝,顿时变得亮眼了起来。
“奴婢也觉得这个好看。”落霜笑着说道,然后拿起那个发冠在云栖迟头上比了比,“殿下觉得如何?”
云栖迟装作妥协地耸了耸肩,无奈地回答道:“你们都已经说好了,我还挑什么挑。”
落霜也没害怕,笑着继续说道:“奴婢只是提个建议,决定权还是在主子手上的。”
“好了,别嘴贫了,快点戴上吧。”云栖迟笑着摇了摇头,“再不快点,小心时间来不及。”
落霜听完之后,连忙把选中的那个发冠给云栖迟带好,真心诚意地夸了几句之后才收拾东西跟着对方往宫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