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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侧着脑袋:“长月又不是什么小国,甚至比我们的国力还要强上一分。”
“那你知道,为什么长月国力强盛却愿意和我们和平共处吗?”
云落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
“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难不成是……”
云栖迟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正是因为国师。”云落鞍轻笑一声,他眉眼很锋利,如同刚出鞘的剑刃一般,“国师自开国之时就存在,到现在都不知道年岁几何了。”
他抬眸看着云栖迟:“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世人忌惮了。”
说到这里,云落鞍上下打量了一番坐在他对面看起来温顺无害的云栖迟。
“这么一说,最近似乎没有听到国师的什么消息。”
一阵风从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把云栖迟没有完全束起的长发给吹散了。他的头发和人一样漂亮,被风吹起来的时候就像是连绵不断的墨色线条一般。
“国师身份尊贵,消息自然很难打听的到。”
云落鞍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是爽朗一笑,他坐直了身子,一边看着云栖迟把凌乱的长发理好,一边好奇地问道:“你说,这次春朝宴国师会来参加吗?”
“不会。”
笃定的声音响起,云栖迟低垂下眼眸,语气平淡地说道:“国师向来喜静,更何况春朝宴又没什么特别的。”
他话是这么说的,其实心里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和水行时差不多是闹翻了,对方自然不会再轻易地出国师府了。
尤其是再和他见面。
想到这里,云栖迟的眼神冷了几分,只不过转瞬即逝,仿佛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似的。
他如此笃定的态度让云落鞍深信不疑,毕竟整个云国也只有云栖迟一个人和高高在上的国师关系亲密一点了。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忙,之后再见。”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云落鞍掀起衣摆利落地下了榻。
“三哥慢走。”云栖迟微微颔首,看着对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
突然,他的目光一顿,落在了一块熟悉的玉佩上。刚想仔细看看,可惜下一秒云落鞍的身影就消失了。
“主子。”
等云落鞍走后,一直守在外面的落霜才走了进来,她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银耳莲子羹走了进来。
“三殿下这里走了?”她把手里的银耳莲子羹放下,“刚刚见对方来了,还想着给三殿下也上一份。”
云栖迟捏着汤匙搅了搅碗里粘稠的羹汤,毫不在意地说道:“没关系。”
他低下头尝了一口,然后抬眸轻笑:“凝晚熬的?”
“对。”落霜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她说主子最近精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