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的漠北善于骑射,几乎是人均骑兵。而南面的长月尽管重文,但国力强盛,和云国几乎并驾齐驱。
云栖迟皱眉,突然有些想不明白,这么重要的地方,云渐燃怎么会派这么一个愚笨的官员过来。按照对方那种警惕的样子,怎么都该把荒北把握在自己手里才对。
他走到房间,进去之后就关上了门。然后快步走到书桌后面坐下,挽起宽大的袖子就开始写信。
云栖迟这次并不是给落霜写信,而是给国师水行时。
国师的势力不容小觑,甚至要凌驾于云渐燃之上,一些不理解的事情问他就可以了。
透过云栖迟手腕上水滴的视角,远在千里之外的水行时看清楚了他的问题,思索了片刻之后就回到房间开始写回信。
信刚写完准备让独吟一起寄回京城的云栖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问题早就被解答完毕。
他把信纸折好,想了想,又提笔写了一些寒暄关心的话一同塞到了信封里,在信封上龙飞凤舞地写下来了自己的名字。
水行时看到之后眼尾带笑,改变了直接把信放到云栖迟床头的想法,把信封放在了一旁,准备收到对方的信后再寄回去。
天色已晚,云栖迟把信交给独吟之后没吃晚饭,直接就躺床上睡了过去,连不断蠕动的水滴都没理。
纤长的眼睫覆在冷白的肌肤上,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
水滴缓缓流动,柔若无骨地包裹住了云栖迟寝衣下的肌肤。
“老实一点,我困了。”
云栖迟眼睛都不睁开,直接伸出手来捏住了一小团水。
水自指缝间流走,根本抓不住。
“你继续睡。”水滴理所应当地说道,“反正你本来也不用动。”
云栖迟被它这番话气笑了,睁开了双眼,看着把自己束缚起来的水滴:“行,你厉害。”
水滴装死,覆在对方身上泛起层层涟漪。
共感的水行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尽管可以共感,但那种没吃到口的不爽让他很是烦躁,只好一次又一次地从云栖迟身上索取想要的感觉。
“啧。”云栖迟躺在床上,衣衫半褪,莹白如玉的肌肤仿佛发着光。
他半闭着眼,面色红润,然后在水滴准备深入的时候突然冷了脸:“好了,我困了。”
说完之后就强行把衣服穿好,掀起被子盖在了身上,只露出了一双眼尾泛着红水光潋滟的眼睛。
水滴:???
它挣扎着,试图反抗。水膜还贴在白皙的肌肤上,明明可能肆意地舔舐,但只要它一动弹,云栖迟就发出不耐的声音。
一开始水滴还能忽视,但次数多了它就受不了了。
任谁在床上一直听到对方不耐烦的声音都会变得清心寡欲。
布满全身的水渍缓慢地褪去,身上的寝衣一滴水都没有沾上。云栖迟轻笑一声,笑容颇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
夜深,狂风大作,不消片刻,地面被一层厚厚的雪覆盖,天地之间见不到除了雪白之外的任何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