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长孙益阳拉着长白山一样的脸,坐在太师椅上,一副想要捉奸的模样,眼看着长孙子儒拉着武青颜走了回来,武倾城自己走了回来,乌云密布的脸色才算是缓和
了一些。
他还以为武倾城那个婊子去和长孙子儒私会去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多心了,如此一来的话,也许昨儿晚上那个刺客当真不是长孙子儒。
老夫人在刚刚经历了梅双菊的屎尿事件之后,气色不是很好,如今见人好不容都到齐了,急忙对着门外的小厮喊了一声:“上菜!”
赶紧吃完赶紧完事,她一会还要好好的去馥梅院问问看,梅双菊刚刚是在抽哪门子的疯!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下毒手殴打了!
清水与妙兰不是正房,没有资格坐下来用膳,在老夫人喊上菜的同时,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前厅。
圆圆的一张大桌子,按照辈分,长孙益阳坐在了最中央,而身为他未来太子妃的武倾城,则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老夫人坐在长孙益阳的另一侧,接下来是武青颜,然后是她挂名的‘丈夫’长孙子儒。
武青颜坐下了身子之后,才发现少了一个人:“老夫人,金玉不在府里么?”老夫人叹了口气,一脸的很铁不成钢:“今儿你父亲下朝,说是皇上已经下了调令,应在再过不久,西南将军就要回大齐了,金玉从听说了这件事开始,便郁郁寡欢的,我
看着也闹心,索性让丫头陪着她去寺庙住几日,静静心!”
武青颜拧了拧眉:“静心?”
不过就是老情人回来了而已,就算是激动也是人之常情,静心是为何?
老夫人再次叹了口气:“我也是听你父亲的说,好像西南将军在边关的这几年,已经娶妻了,所以……”
不用她把话说完,武青颜已经知道是怎么个意思了。
金玉等了他那么长时间,整天整夜朝思暮想的,如今好不容易把人等了回来,却听说他已经娶妻,这样的打击,难怪金玉会闷闷不乐。
不过……
武青颜转眼朝着身边的长孙子儒看了去,虽没开口,但脸上的差异十分明显:不是说昨儿晚上你们的行动失败了么?怎么皇上还是下了调令?
长孙子儒轻轻一笑,拉过了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缓慢写到:应该是明月的功劳。
武青颜微微一愣,随后倒是慧心的笑了。
那个腹黑三的办事能力果然是雷厉风行,明明已经失败的事情,却也能轻易的扭转乾坤。
长孙子儒看着她面颊上洋溢着的笑容,知道她是在想着长孙明月,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轻轻松开了她的手。
她和他之间的小动作,被坐在斜对面的武倾城看在了眼里。
这个贱人!贱种!她怎么就这么不要脸?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勾搭二皇子!简直是无耻至极!垂眼,扫视了一下长孙子儒面前空空如也的食碟,她忽而转嫉妒为阴笑,拿起面前的筷子,先是将一块香酥小排夹在了长孙益阳的食碟里:“太子尝尝这个排骨,肥而不腻
,外酥里嫩。”
一向被人伺候习惯了得长孙益阳哼了一声:“恩。”
武倾城收起筷子,转眼再次朝着长孙子儒的食碟望了去,然后故作惊讶的站起了身子:“二妹妹怎能如此粗心?若是饿着了二皇子怎么办?”她说着,主动又夹起了一块香酥小排,放在了长孙子儒的面前,并温柔垂眸,妩媚一笑:“二皇子莫怪二妹妹的粗心大意,毕竟二妹妹不是在府里长大,很多做人的规矩都
还不懂。”
长孙子儒望着面前那金黄酥亮的排骨,并没有动筷子,只是客套的对着武倾城微微一笑:“不劳武家大小姐操心。”
武倾城没想到长孙子儒会当众佛自己的面子,讪讪的一笑,站直了身子,却在落座的时候,再次对着武青颜挑衅一笑。
贱人!看见什么才是知冷知热的女人了么?像是你这种傻了吧唧,只懂得自己吃饱的女人,早晚会被二皇子弃如破鞋!
二皇子一定是为了不让我累着,所以才找了个借口让我坐下的!
武青颜好笑的瞄着武倾城,她折腾了这么久,是真的饿了,本想消消停停的吃一顿饭,怎么就这么难?
武倾城见武青颜一直看着自己,却半天不说话,只当她是被自己讽刺的无话可说,得意的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烫,刚刚放进口中,却听武青颜清朗的声音,炸响在了耳边。“大姐姐还真是蕙质兰心,给太子殿下夹了排骨,又给二皇子夹了排骨,不过我还真是好奇的很,大姐姐夹这同样的菜给两个人,是想证明二皇子与太子殿下的辈分不相上
下呢?还是想说明二皇子与太子殿下在大姐姐的心里分量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