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场先批下来,等以后再盖。
现在,正好拿这个当借口。
赵三婶也不知道是没听明白苏曼话里的拒绝,还是她潜意识里觉得苏曼就不会拒绝,继续说着。
“这有啥,我二哥说了,他最宝贝这个老闺女,男方没房子没彩礼都不要紧,他腾出一间屋子,给老闺女结婚用。”
苏曼顿住,这不是招上门女婿吗?
也是,那个姑娘的那种情况,心疼闺女的,可不是招女婿到家里亲眼看着,照顾着最放心。
对那姑娘以前的事,苏曼不予置评,可赵三婶这说媒藏着掖着,太不地道了。
这就是看她们兄妹没有爹妈给长眼,以为能随意摆布呢!
以前苏曼遇事总是给别人留三分颜面,可有些人她不但不会收敛,还会蹬鼻子上脸。
也不给赵三婶留脸了,直接戳破,“三婶说的你二哥家的小闺女,是叫张蕊不?”
赵三婶眼睛转了一下,“是啊”,心说,糟了!
苏曼竟然认识侄女,那对她的事想必也知道不少。
她本来是想瞒着,侄女平时跟好人一样,就是偶尔犯病。
苏曼苏华年轻,懂得啥说亲要打听女方的根底情况,胡里八涂的结了婚,知道了也晚了。
正心虚着,就听苏曼说,“我哥前几天卖糖回来还说,张蕊在河套那把人家孩子脑袋都打出血了,都送镇卫生院了。
三婶子,你二哥家这回赔了不少钱吧?”
额。。。。汗。。。
她都不知道的事,苏曼竟然都知道,赶明儿种完地,她得去二哥家看看。
赵三婶支吾了一下,“啊?啊~”
不过,随即就是一阵恼怒,苏曼苏华这两个有妈没爹的拖油瓶,外来户,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挑剔她侄女了。
不识抬举!
撒气似的,手里的一把苞米种子,都甩到了垄沟里。
赵三叔知道她这是又来脾气,哪有这么糟践东西,祸祸人的。
刚想在后面捅咕她,苏曼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好巧不巧的回头正好看见,就走了过来。
弯腰把垄沟里多余的种子捡了起来,“就剩这一个大地头了,三婶子歇会吧。”
祸祸人被人家看到,还指到明面上,赵三婶脸色就有些挂不住。
苏曼可不惯着她这脾气,假装当做没看见,维持面上一团和气。
以前,前后院住着,赵大丫还总和她一起,谁又不知道谁呢?
赵三婶脸上挂着不乐意,说了句,“那你自已干吧。”拧着身子就走了,回地头歇着去了。
两人这就算是闹了个半红脸。
赵三叔忙找补,“嗨,你三婶就这样,脸急,过会就好了。
小曼,你也歇会,剩这点,三叔和老四一会就干完了。”
她脸急?我就要包容?凭什么?
有话当场说,有气当场发,绝不憋闷自已。
苏曼勾了勾唇,扬声对着赵三婶的背影喊了句,“三婶子这脾气可得改改,糟蹋粮食可是要挨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