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宁用力抓着他的手,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皇上,臣妾、怀孕了……”
“轰隆”一声,萧夺只觉得脑袋似被人重重锤了一下,一股巨大的欣喜,一下子从他的心脏,冲上了天灵盖!
珍珠和康公公等人守在门外,听到屋里头传来皇上爽朗的狂笑声,似要把屋顶都震破了。
康公公拢了拢袖子,“啧”了一声,奇道:“皇上今日可真是开怀啊。”
珍珠和玛瑙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地抿嘴微微一笑,却什么也不肯说。
屋里,萧夺呼吸还没平缓,他伸手紧紧搂住了徐玉宁,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一咬,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可是那一晚?!”
那一晚,她来王帐找兔子……
一说到这个,徐玉宁脸颊更热了一些。
木兰围猎事变之后,两人一直没有时间好好亲近亲近,故萧夺一猜,就猜中了。
徐玉宁微微垂眸:“嗯!”
萧夺大喜过望,嘴边挂着大大的笑容,目光更是如同烧红的火焰,就这么紧紧地看着徐玉宁,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玉宁……”
他猛地伸手扣住了徐玉宁的后脑勺,倾身上前,灼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又移到她的眼睛、鼻子,最后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双手捧着徐玉宁的脸,此刻的吻温柔至极,一直在徐玉宁的身上留恋不去。
“康福禄!”
不一会儿,槅扇的门被“砰”一声从里头打开来,康公公一回头,就看见皇上衣衫不整地从屋里头跑出来,面上狂喜,朝他喊道,
“快!将所有的太医都给朕叫过来!”
康公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皇上如此着急,忙道:“诺!”
“皇上……”
他实在是高兴坏了,突然跑出去,徐玉宁都来不及劝阻。
见徐玉宁下床,萧夺风一般疾冲过来,一把抓住她放下的脚,又塞回暖和的被窝里,
他用力瞪了她一眼:“别下床,地上凉,万一着凉怎么办?!你如今可是双身子!”
徐玉宁被他按回床上,真想朝他说一句:她只是怀孕了,不是生病了,哪有这么脆弱。
可是萧夺不听啊,他帮她掖了掖被子,坐在床沿,就是不许她动弹。
但是他自己却激动地坐不住,披着一身松松垮垮的龙袍,在屋里转来转去,
嘴里絮絮叨叨:“当初在木兰围场那般凶险,也不知道孩子有没有受影响……”
忽又怒道:“太医怎么还没来?!”
徐玉宁都无语了,太医身上就算长了翅膀,飞也得花时间啊。
“皇上,”徐玉宁看不下去了,忙将他叫住,“你转来转去,都快把臣妾转晕了!”
萧夺心头一凛,忙坐在床沿,一动也不敢动了。
徐玉宁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好笑。
她忽问他:“皇上也不是第一回当父亲了,怎么还……”
“玉宁,朕……”萧夺脸色微微一僵,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郑重地说道,“朕确实不是第一回当父亲,可,这是朕和你的第一个孩子!”
“……”
他眼睛亮晶晶的:“是朕、和你的孩子!”
徐玉宁微微一顿,不想在这个时候扫他的兴,忙撇开了这个话题。
不一会儿,太医们就到了。
萧夺目光紧紧盯着底下给徐玉宁诊脉的一众太医,急道:“如何?!”
张院判出列,整衣肃容,朝他行礼:“恭喜皇上,恭喜月昭仪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