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阅读的时候,我在占用的不是我自己的时间,而是我债主的时间。我欠什么呢?到最后我发现,我不欠什么,我是自由的,我把不自由当成自由,自由就是自由。当我因为外物被驱使,因虚荣奔波,即便我在自由地追逐,似乎并不自由。
我占用什么时间?无所谓时间。
有一种想法让我的努力全部褪去,变得再自然不过了。我不需要说任何话,就像一只在沙漠中行走的骆驼一样,完成我的任务,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仅此而已。其它想法本可以抛之脑后,最多不过是取悦自己的主人,不把货物打翻在地,这就是我全部的生活了。
永恒的时光从不需要任何人来
消磨。
说出的谴责并不能在任何厚实的土地上扎出血。不如删掉这容易钝锋的愤怒,似乎是有求于人,可不如把这份恨铁不成钢的锋芒指向自己,捶打自己。
不相容,就不要强迫相容。
破除经验主义大步往前走。唉,我突然发现,读书是不是一种经验的吸收呢?不全是,读书是要带着思考的,不思考,就成打印机或者书架了。
不是所有生产力都可以转化为财富。但我们也不会只因为钱而行动,钱故而重要,可还是有其它一些东西值得追求。
那样的世外桃源越来越多了,怎么会越来越少呢?
前二十页用,“约束与镣铐、你想买篮子吗?”这两句话总结。
打飞不叫打飞,这样很俗,叫被影响而使双脚脱离了地球的表面。
穿衣服不仅仅是为了保存热量。这应该不是在说约束的问题,而是功能的问题,它也没在批判什么,只是提醒了一下衣服的原本用途。这是复杂的价格,不用更为贬义的代价。
我感觉更重要的是一些现象下的隐含意义,就是潜台词。它们不反应问题的本质,但是能展示事物的内在的令人感兴趣的属性。
我们有很多潜意识里的行为,它们记录着我们的祖先为了求生而不得不做出的改变、挣扎。
可怜的,自以为是的文明人似乎总会为了房子而发愁。不论,一直都是如此。
要我说,根本没什么值得嘻嘻笑的地方,也没什么克服不了的疙瘩,要做的仅仅是不要帮倒忙,不要添乱,管理好自己。这是最起码要做的了,此外,有点贡献,那就可以了,还奢求什么呢?奢求,是潜在的奢靡。
我发现我无力改变,唯一改变的是接受它的心。我当然在做,即便自认为不可能,还是要去做,因为有做下去的必要。至于能不能成,我并不是太关心,因为能不能成于我的努力几乎无关。
保持内心空无一物,无怨言地做下去就好了。
愿意的是蚂蚁,不愿意的是人类。除此之外,我们都是动物而已。
繁琐地擦灰,这就是收藏的本质。这是一个极容易产生冲突的事情,有人收藏书,即是知识,有人收藏物,即是回忆。它们都需要空间,空间小了,矛盾就大了。
我知道他一味批判繁饰的目的。那是一种中和,是一种偏差过大而导致的超调。偶尔装饰一番,也足够浪漫,就好。
之后总结呢就是,蜗牛都得有壳,不管这壳是自己做的,还是借的、是租的、或是抢的。
教育的意义与方式。可能也就是如此,是启迪智慧,认识世界,背诵积累倒在其次。与智慧的人交流,胜过死记硬背。我也发现,书本里的东西固化教条死板,尽信书不如无书。
《瓦尔登湖》在关于对教育的思考这一部分说得十分深刻。如果学习变得虚假浮夸,变成一个避难所,那其价值不光会大打折扣,其产生的后果与本来所定下的目标也是南辕北辙。该如何办呢?只是浅浅地了解一下吧。找一个事物的缺点总是比找优点容易,太早下结论也很不负责任。
我该思考的是如何获得必要的锻炼,或者在被批评时,能欣然接受,以便于提高自己。
教育不该只是让人学会用天文望远镜,去观察天上的辰星,更重要的是让人拥有一颗装得下微尘的眼睛,以便让他发现自己也是一颗流浪的星。
但是坏处呢?总是与好处相伴。不论。
那样的世界存在,也不存在。一如这世界上的可悲,或许也没有那么可悲。
人性是具有什么,同时不具有另一些什么。这都是人性,没必要说谁谁失去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