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也曾发生在我的身上,我自己也不能很好的解决。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拼尽全力让他朝着好的方向上看,我在劝他,其实也是在劝我自己。我和他,都不该再回避这个问题了。
遗憾总是会有的,就像,无论多么杰出的画家,一生之中总会有几幅没画完的画。
酒酒酒。年轻与酒好相合啊。
最后的一段时光里,还是觉得虚无。在大家都忙着与好友享受最后的一点时光的时候,他在考虑如何消磨掉这些“乐景衬哀情”。
即便是沉溺在声色犬马里,时光也还是会告诉你,浪子回头金不换。
享乐的时候有没有反思,半生已过,自己还什么都没干呢。可怜的人啊,觉得自己会画一些画就成作家了,殊不知,这一辈子也没参悟到什么是艺术。
看着被撕裂的莽原,我的心似乎也被撕裂了。
鱼籽中加洋葱。但似乎火大了一些,洋葱的味道不是很令人尽兴,于是他又在自己的调料碗里,加了几片洋葱圈。我拿起酒杯,随口一说,酒也是这样的。你年龄越大,见识越多,喝酒时候的感觉到的滋味也就越平淡。我是想说火候老了,可他的眉头似乎略过一丝不快,我也意识到是我失言了。不过,他还是把话接到火候那里去,并叫我尝尝。我感觉味道正好,但为了不再引起其他的什么事情,我只是一边咀嚼,一边微微笑点头。
他摇晃着酒杯,似乎在对我说“如果不能欣赏美酒就没资格喝它们”,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有些字不能说啊!本是兵家大忌的。
即便想什么就来什么,就会快乐么?
在暗处的几个人一言不发,默默地给经过的每一个人打分。在他们的印象里,这些东西都不是人,只是一种生物而已。这些被叫作东西的家伙们,有的知道自己在被评价,所以在自己身上找来找去,生怕一块污点没有被遮住而被扣分;而另一些不知道自己被评价的,用他们那迷茫又略带好奇的眼光环视四周,只觉有些压抑。
如果仅仅比数值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数值是测不准的,而一旦声明要测数值,数值本身就更加注水了。要找的其实应该是合脚的鞋。
接受它的自然状态,才能长久,别被暂态迷惑。
他们做这些事说这些话不过就是为了让人艳羡么?那我也有同样的心情,同样的想法又有什么不对呢?至少没有什么不对吧!但同时我也明白,我以后是要逐渐摆脱这种想法,不过,自己又没有什么资格,不为自己代言,谁能帮助我呢?哼!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总是持有悲观的态度。主人公的和另一半的结合是出于爱么?是出于什么呢?
她十分不情愿,但在最后,还是哭着祝我幸福。我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来,我也明白她的心意。(此处的我指女主)
后来我觉得文明和野蛮的分界很模糊。他表面是个文明人,但我越是与他相处,越是觉得他更像是由无数个碎片杂乱堆叠起来的,一群冲突、矛盾的思想在他的胸膛中厮杀着,似乎没有调和的余地。
错位的记忆。记错了事件,却莫名,把人记得更深。
墙角布满了蚂蚁破坏后的碎土。
在令人讨厌的地方画画,画的不是成品,只是成品的练笔而已。
从她热泪盈眶的眼睛,我看出了。我们中断了两年的日子,又开始了。
生活方式,热心,礼物,浅玫瑰色的手指甲。
我轻轻推动薄如纸页的帘门,门的后面是一群眼睛。我们习惯了在类似于由高强和铁丝网隔开的人际关系中寒暄,早已忘了我们之前的情感是如此炽烈。我一时适应不过,喝了一大口冰水才勉强冷静。
她说要看看我画的画。难得她有这等雅致。我应付着,她又说可否为她画一幅画。我不能否认,她的美,摄人心魄,可我还是以画不好推却。古板也好,还是怎么也好,我明白,人大了,有些事就不能碰,一碰就会万劫不复。
我许诺送她一幅画。她点了点头,我们就各忙各的了。
仿佛,我抖落了身上的这些年来由枯燥无味的时光所积累的尘土,心轻盈了起来。可其实,这只是在预示我会失去更多。
不必翻阅那些老套无所谓的日记了。日记里有的,不过是些残言碎语,不过是些无法支撑的野心,不过是些一时兴起的被叫作梦想的垃圾。
但,我失去,我也获得,从未有过不平衡的时刻。
船靠岸了,大家一起在栏杆那里欣赏绿油油的海岸线。
混乱与不混乱,混乱的局面里,一群拥有着不混乱的头脑的人思索着。不混乱的地方,一帮人纸醉金迷地混乱着。
那种感觉就像,我本住在一个雪山下的小屋,雪崩将我的房子彻底掩埋,而我只能在这毫无光明的黑暗里等待死亡。
没有一丝风吹进来,鸭绒被子显得过厚,屋子显得过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