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点头:“阿娘放心,我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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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在英国公府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可睡不着的,就大有人在了。
比如魏王。
再比如谢稷。
这舅甥俩在这件事上,惯来是有些可笑的默契在。
谢稷想的是当年就不该做美人计的局。
又或者,是应该做得更加周全些!
他应该在当年就把那个和虞绮一样的女子送到京城来。
如今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姜懋,只怕就不好上当了。
更别说,他身边还有个智多近妖的陆巍!
此时的谢稷已经走出了丧子之痛,发誓要与姜家不死不休。
或许也不是谢稷走出了的丧子之痛,而是将这种痛,化为了恨。
恨意,会比任何情感都来得持久。
他自知天赋远不如姜濯陆巍之流,所以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苦心经营。
权力,财富,威望,他统统都要。
事实证明,他努力的方向是对的。
他当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是人人崇敬畏惧的谢相。
哪怕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祭酒。
但只要陛下没有撸了他的官,他就还有机会回到朝堂。
他如今还未到天命之年,他相信自己还有这个机会的。
那姜濯,就让他且得意一段时间吧。
丞相之位,岂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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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发生了会试舞弊案等等这么多事儿,家书传到江南道的时候,第二次由荣安帝亲自主持的会试就开始了。
英国公拿着家书看,起初看到姜提玉拿了一甲第一名还欢喜。
下一瞬,看到会试舞弊,春闱成绩作废,气得一下就站起来了。
“谢稷果然是个狗娘养的!”
英国公这一句骂得太直接了。
卢国公也正在看,大约知道他骂得是怎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