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懋这个武夫稳坐大将军之位也就罢了。”
“如今卢国公与姜家老二也这般锐意进取,难不成天底下的人才都在宣王那边!?”
魏王与谢相对坐,到底是撑不住心头的火气。
姜濯近来升迁得也太快了。
从无人问津到如今炙手可热,仅仅只是用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
试问,哪有这样的奇葩!
谢稷神色平稳,目光落在眼前的黑白棋子上,“殿下年纪小,或许忘了。”
“姜濯可是探花郎出身。”
魏王一顿,眼神变得阴狠:“二十多年前的探花郎,如今哪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谢稷看了魏王一眼,“可当年十多岁的探花郎的确令人记忆深刻。”
魏王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他追问道:“舅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稷道:“你父皇可是对他期许很高的。”
“那为何……”
魏王说到一半,自己就住了口。
他甚至都有些难以相信,震惊地看向谢稷:“舅父的意思是,他主动退让?”
魏王都不敢相信从自己嘴里说出了一句什么话。
怎么会有人对唾手可得的权势富贵视而不见?
姜濯?就是这样品性高洁之人?
谢稷没说话,落子,吞吃了魏王的一大片黑子。
是啊,姜濯难道就是这么品性高洁之人?
不,不是。
是姜家人尤为团结一心,兄弟俩从无间隙。
谢稷无比嫉妒姜懋,这样一个莽撞无脑的武夫,竟有如此贴心睿智又肯退让的弟弟。
谢稷曾经无数次想过,若他有姜濯这样的弟弟,朝堂之上焉有敌手?
姜濯当年拒入翰林院时,他是松了口气的。
若是姜濯跟他争夺,谢稷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一路顺畅地成为谢相。
可到底这一天,还是来了。
魏王焦急的神色在谢稷眼中都被忽略。
他一心只有棋盘上的棋子。
当年他谢家无力,如今他已经是谢相。
姜濯想要跟他斗法,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本才是。
“舅父,难道就这么坐视姜濯壮大吗?”
魏王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