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夜鹰扬手重重得捶在书桌上,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调转视线,突然冷笑着,喃喃自语道:“哈……我还打算和龙哥交易赎回他呢!”
困惑的抚着后脑勺,脸上竟是讽刺的笑。
燕归来瞪大双眼,看来鹰少确实是打算要赎出那小子来赢得少夫人的芳心,难怪会给黑石放风暴露他们的踪迹!
让黑石把他们自己的人逮回去,然后……鹰少救出他?
原来丁擎宇解释的都是真的!
鹰少为了女人,也可以视生意为鸿毛!
可惜了手底下的那帮兄弟日夜不眠的和黑石较量,最终只不过是老大们做的一个局。
书房里的两人,心怀各异。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是答应大胡子金还是?”
费夜鹰突然阴险的笑着,咬牙道:“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上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顿了顿转眼,“无论用什么办法,把大胡子金钓出来!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必要的时候采取‘非常手段’!”
“另一半想必也落到龙哥手上了。”燕归来擦擦颈窝里的汗,畏怯的分析。
“不怕!他敢跟我抢地下的钱,我就敢送他去修行!”
费夜鹰说着,不知何时,手上多出了一个银色闪闪的打火机,“啪”的打开,点燃了一支雪茄。
“那还要救那小子吗?我看少夫人她那边……”
“……”
站在门口的阿滕感觉到客厅好像多出来了一个人,猛然转身,不禁倒抽了一口寒气。
景黛儿不知何时从卧房开门出来,表情冷凝的站在他身后,两只大眼睛瞪得比铃铛都要大一号。
“鹰少!”阿滕高声朝书房喊道,示意房内继续的两人暂停。
燕归来听到急促的喊声急忙回头,却只能眼神和阿滕交流。阿滕眼神在左右摇摆着。
费夜鹰立刻会意,交叠的双腿倏地放下坐正,两之间燃了快一半的雪茄被胡乱拧熄灭。
书房内响起了一阵细微紊乱的声响。
燕归来也似乎明白了,回头看着鹰少慌里慌张的样子,好像遇到了鬼一样的惧色溢于言表,不禁想见识一番这位让鹰少惧怕的神秘女人!
但是,他好像没有机会了。
景黛儿呆呆的捶着双手,转身一步一步走向卧房,在阿滕的目送下,走进去关上房门。
“咔嗒”一声反锁上房门。
阿滕再次转身望着书房里直勾勾盯着他脸色的费夜鹰,呐呐的说,“她……又回房了……”
下一秒,费夜鹰飙出了书房,跑到卧房门口,两手无措的抖着,在门口来回走动。“啊……黛儿你听我说……”
又跑进厨房到了一杯温水回到卧房门口,本来好似给景黛儿倒的,自己却忍不住喝了一大口。
然后转动门把手,打开湖蓝色的欧式房门走进去,反手锁上。
“……啊……黛儿,喝口水怎么样?喝完你听我说好不好?”费夜鹰走到床畔坐下,看到抱着双膝靠着的女人,神色冰冷。
景黛儿呆呆的望着他像个小丑一样在眼前跳来跳去,紧抿着唇。
“我这么跟你说好了——”还是不敢坦白,费夜鹰端起水杯自己又喝了一大口,喝得太过急促,水都溢出了嘴角,滴到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