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转过身,还没迈开腿,扭伤的脚踝便骤然一痛。
姜枣的身子一斜,要不是红棉及时扶住,她怕是直接摔了。
“姑娘脚怎么了?”红棉担忧地问道。
姜枣是想回答的,但是脚踝那处痛得确实厉害,应该是肿起来了。
女孩紧咬着牙关,额间沁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红棉的衣襟被她抓得满是褶皱。
这副模样瞧着比姜时妤伤得重多了!
红棉心急,直接在姜枣身前蹲下,语速飞快地说道:“姑娘,你上来,我背你到马车上。”
马车停得不远,那车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愿意掉头过来接。
姜枣心知肚明,侯府到处都是人精。
大抵是方才看姜景尘对她态度冷漠,连马夫也跟着开始甩她脸色。
这侯府的日子当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但她还没有存够底气,这世道,对女子向来不友好,她若是再没钱,怕是出了侯府这扇门,不出半月就要横死街头。
姜枣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地趴到了红棉身上。
“方才大哥哥可有弄疼你?”
“没事,红棉皮实,这点痛不算什么!”
红棉大咧咧地笑着,怕姜枣多想,笑得比平日都要夸张一些。
撒谎。
姜枣心里回道,她方才明明看见这丫头脸都白了。
女孩轻轻地将脑袋搭在红棉的肩膀上,低声道:“好红棉,跟着我,你受委屈了。”
红棉脚步快,一会儿就走到了马车边上,妥帖地将女孩抱到了车板上。
和车夫交代了声去回春堂,便麻溜地钻进了车厢。
“二姑娘胡说什么呢!你平日里对红棉最好了,吃穿用,红棉都快跟姑娘用一样的了,哪里委屈了!”
“要怪就怪春雨那混蛋颠倒黑白,要不是姑娘方才拦着,我定要撕烂她的嘴!”
说着,红棉伸着胳膊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姜枣看她那样子,轻笑着摇头,扎心地说道:
“你要是真这么干了,现在要去回春堂的恐怕是你。”
这话一出,红棉顿时哑然。
想到方才姜景尘维护春雨的模样,看向姜枣的目光越发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