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委屈。
凭什么这男人的儿子,他自己不管?
反而,她要牵肠挂肚的?
她到底上辈子欠了商元浩什么?
虽然她现在脑子很乱,心里也很烦,可因为身体太虚弱,还是睡着了。
翌日早晨,一个短促的尖叫声将靳溪惊醒。
“卧槽!”
一个年轻医生看到靳溪躺在值班室的床上,惊呆了,道:“我的天啊,臻哥可以呀!值个夜班,还有美女作陪?”
靳溪瞬间清醒,想到昨天自己发烧,被段臻好心收留,她坚决不能给段臻带来任何麻烦。
因此,靳溪解释道:“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是你们科室病人君耀的妈妈,我昨天只是发烧了而已。段医生当时觉得我没地方睡觉,才让我暂时在这里睡了一晚。”
靳溪语无伦次的解释,小医生却笑得更开了,“不用解释,嫂子!我听他们说,从来都没见过君耀的爸爸!”
言外之意就是,靳溪是单亲妈妈,而段臻是单亲爸爸,两人正好配对。
就在这时,段臻走进了值班室。
看到还有人在,他似乎有些惊讶,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难得有了一丝尴尬。
这也被同事看在了眼里,同事笑得别有深意。
段臻的表情很快恢复正常,淡声问:“小吴,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毕竟,现在才六点半。
小吴嘿嘿笑了笑,道:“别提了,我媳妇儿早上要去赶高铁,五点半我就把她送到高铁站了。后来我想着也不值当回家一趟,就直接过来了。”
说完,他冲段臻眨了眨眼,道:“不过,我要不是来这么早,还不知道臻哥你都有情况了呢。”
“滚一边儿去,别胡说八道!”
段臻看了眼靳溪,道:“这位是君耀的妈妈,昨晚发烧。我昨天在病房里替她看着君耀的,你别想歪了。”
小吴道:“行了行了,别解释!我以前,也没看见臻哥你对哪个病人这么特殊啊?从来都是病人求着你,没见你主动帮过哪个病人。”
这时,靳溪立刻说道:“对,昨天就是我求段医生帮我一下,不是段医生主动的。”
她希望这么说,可以让段臻的同事不要这么想入非非。
段臻意识到了靳溪的尴尬和局促,便道:“你去护士站借个体温计量一下体温,看看烧退了没。”
靳溪知道,这应该是段臻想把她支走。
本来,她也就已经窘迫极了,现在,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靳溪避之不及。
望着靳溪匆匆离开的背影,段臻的同事对他道:“臻哥,眼光可以啊!就是没想到,君耀都七岁了,妈妈竟然这么年轻,还这么好看。你加油!争取让我们早点喝上你的喜酒。”
段臻瞥了他一眼,道:“我听说君耀他爸是混黑道的!要是你再这么满嘴胡诌,被他爸报复,我就不管了!”
“什么?”
小吴不敢相信地说:“君耀还有爸爸?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爸?就是他这个妈,我也是第一次见。我的天啊,这孩子到底造了多大的孽,怎么摊上这种爸妈啊。生了这么重的病,一直都是他姑姑,咱们叶医生照顾的。”
因为小吴是科室里的大嘴巴,段臻不想让他将靳溪睡在他值班室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出去,便提醒道:“反正,你的小命久不久,取决于你的嘴巴严不严!”
说完,段臻也出去了,似乎是不太放心靳溪。
小吴冲着他的背影,撇撇嘴,自言自语地道:“吓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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