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什么动静都没有,估计之前虽然找到了点线索,但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无非就是试探一下她罢了。
这么一想,苏萍觉得自己还有时间,她可以继续谋划将叶佳禾赶出陆家的事。
晚上,陆景墨到家的时候,那些夫人们已经走了。
而叶佳禾正在房间里陪孩子。
况且,即便不陪孩子,他也知道,叶佳禾不会理他。
陆景墨一时间不想上楼,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
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出了些问题,但昨天他说了之后,叶佳禾也根本就不愿意调整。
就这样,陆景墨孤零零地坐在楼下沙发上走神儿。
这时,苏萍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走了过来,如同一个慈祥的母亲般,关切地说:“景墨,这么晚回来,饿不饿啊?喝完粥吧,妈亲手熬的。”
陆景墨微微意外,问:“你会熬粥?”
他记得苏萍好像对做饭一窍不通。
苏萍微微叹了口气,道:“为了儿子,我什么都愿意学。其他的感情,说碎就碎,说散就散了。可妈和儿子的感情,那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散不了的。妈最近看着你一脸忧愁,孩子也不理你,老婆也不关心你,我这心里啊,就跟针扎的似的。”
原以为这一顿有关亲情的输出,会引起陆景墨的共鸣。
可没想到,陆景墨放下碗,冷冷地说:“还不都是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如果没有你,我和佳禾,本来可以好好的。”
说到这儿,他又不忍心再苛责母亲什么,毕竟,苏萍也受伤了。
他站起身,道:“粥你自己喝吧,我不饿,先上楼了。”
苏萍恨恨地望着陆景墨的背影。
她本想趁这种时候让陆景墨感受到亲情的力量,让他明白,到底谁才跟他是一家人?
可没想到,自己这儿子居然软硬不吃,都这种时候了,还把所有的错,都往她身上推。
……
陆景墨回到房间,叶佳禾恰好从浴室里出来。
见他回来了,叶佳禾的嘴角牵起一抹温柔的笑容,道:“我已经把洗澡水给你放好了,你去洗吧。今天……累不累啊?”
陆景墨疑惑而又意外地望着她,大概是对叶佳禾突然间的转变,还无法适应。
似乎意识到了陆景墨的想法,叶佳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你昨晚过来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认真的想了想,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陆景墨微微一怔,问:“真的?”
叶佳禾点点头,道:“真的,我想明白了。或许你说得对,这种事情发生之后,我应该先告诉你的。所以陆景墨,我现在准备告诉你一些事,你要是相信,你就帮我查清楚。如果不相信,我就继续让我哥哥查。我知道她是你妈妈,很多时候你身不由己,我可以理解。”
陆景墨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凝重,一字一句地对她道:“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只要你肯说,我就信。”
叶佳禾有些不服气地哼了声,道:“骗人!前几天,阳阳推倒你妈妈的事,你分明就是不信我,也不信两个孩子。”
陆景墨有些尴尬的解释道:“那不是因为当时事发突然,又有佣人亲眼看着,我才……,哎,不说这个了。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线索,在怀疑什么?”
叶佳禾低声说道:“我们谁都不了解你妈这个人,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你妈跟商雄飞的那二十多年,还跟商雄飞的亲弟弟有那种关系。我哥哥抓住了商年的保镖,他说何蔓蔓亲自到云南找到商年。那段时间,恰好跟你母亲被人放火的时间很凑巧。”
陆景墨沉默了半天,一字一句地问:“你的意思是,那把火,是我商年放的?我妈跟商年之间的联络方式,就是通过何蔓蔓?因为,只有让我觉得有人要放火烧死她,我才会心软,才会把她接回海城?”
叶佳禾面无表情的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哦!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只有抓住何蔓蔓,才能知道。”
“我明白了。”
陆景墨目光凌厉而凝重,恨恨地说:“如果这次真的是她和我妈密谋的,我绝不会再顾念母子之情。”
叶佳禾瞥了他一眼,道:“这就完了?没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