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韶华扭着屁股在椅子上挪了挪,椅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陈莉瞅了瞅崔宇峰,眼神复杂。
……
还是广深市郊区的民宅里。
餐桌上摆满了生猛海鲜,虾、蟹、石斑、螺……蔡鹏飞在犒劳一帮手下。
蔡鹏飞手里端着一杯洋酒晃着。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这个故事对我们干活极有启发意义。”
师爷拍马屁:“飞哥又要给我们讲好莱坞的故事了。”
“呵呵。好莱坞的犯罪片都是瞎拍的,吹牛逼不打草稿,破绽百出。”蔡鹏飞说,“我要给他们审片子,没几部过得了我的法眼。我要给大伙儿讲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一帮天才干了一件捅破天的事儿。”
听得老大要讲故事,几个手下都饶有兴致地侧耳。蔡鹏飞有个习惯,要干什么事情不喜欢讲大道理,而是总以讲故事的形式来个润物无声。
“话说上个世纪,在日本啊,有那么一帮大学生,都是小鬼子帝国大学、京都大学名校生,智商相当高。这帮人受了咱们国家一个伟人的影响,想造反。”
“可是,干那种大事儿得有钱呐,对吧?没钱啥事儿都干不成。”
师爷、伟弟、冬瓜几个听得津津有味,这种故事非常对他们的胃口。
“于是,他们准备抢银行搞钱。抢银行的时候还定下规矩不能伤人命。”蔡鹏飞咕噜干了一口洋酒,“你们觉得这个事儿难不难?”
冬瓜说:“好莱坞好多电影都拍了这种……”
“别再提好莱坞傻逼。那种片子都是哄人的。”蔡鹏飞说:“我讲的这个是真事儿。”
“香港那个贼王也干过这种事。”冬瓜说。
蔡鹏飞面露不屑:“你说的是那个阿强?他算个屁。”
“香港没有死刑,一帮大状拿钱专门替人擦屁股,香港毛贼都敢干大事。在中国大陆试试?就他那种手段活不过仨月。第一次犯事就牢底坐穿了,成得了气候?哼。”蔡鹏飞显然瞧不起香港同行。
“别打岔,让飞哥说嘛。”伟弟说。
蔡鹏飞抿了口酒:“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那帮高智商的大学生准备打劫银行了。”
“唔,事情是这样的。这帮大学生踩好了点儿,知道那银行有报警的机关,也有武装警卫,蛮干的话,钱到手警察也到位了,强行抢劫肯定演变成一场武装冲突,老套路嘛。于是他们就想了个法子。”
话说到这里,蔡鹏飞故意顿了顿,注意看几个人的表情,很明显冬瓜几个人听入神了,张大了嘴巴像个傻子。
蔡鹏飞很满意这个效果,继续道:“这帮人怎么干呢?他们主动向警方报案,说有人准备打劫一家银行,希望警方引起重视。”
师爷几个人一惊,还有这个操作?那不是傻吗……
蔡鹏飞摇头轻叹:“天才呀。那几个人隔三差五报案,搞得那家银行人心惶惶,警察也神经兮兮……”
“后来有一天,那家银行的押钞车在路上被几个戒严的警察拦截了,警察说知道有劫匪想打劫银行,他们在做安全检查,顺便检查一下那个押钞车的安保措施。那几个安保人员毫无防备,还笑嘻嘻地上前套近乎……呵呵。剩下的我都不用说了吧。”
冬瓜几个人面面相觑,真他娘的会干活呀!师爷说,厉害啊厉害。
蔡鹏飞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了,说:“知道我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么?”
师爷几个怔怔地望着蔡飞鹏。
蔡鹏飞轻言细语地道:“五塘村那边我去看了,我们也可以这么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