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这么多年,一下子像被人斩断了根一样。
这个孩子是她跟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结,她只祈求他能够可怜可怜她,“我永远不会打扰你,你可以联姻,也可以结婚,我死都不会让嫂子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你就当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好吗?”
她那么苦苦哀求他,可他还是极度暴怒,强行逼迫她去医院打了胎。
那个时候她已经怀孕了三个月,因为一直例假都不稳定,所以从来就没有往那方面想。
当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听到男人冰冷的命令时。她闭上眼睛,一行眼泪流了下来。
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就只有那颗眼泪是热的。
她直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种颤抖和绝望。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对他而言那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在钟暮声那里竟然只是一句谈资。
是啊,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他的玩物。
“对不起哥哥……”钟青槐咽下喉咙里的血腥,“我现在就走。”
“青槐……”宋欢看不下去,轻轻喊了她一句。
钟青槐凄楚地对她笑了一下,“我没事……”
她一离开,宋欢就觉得这个地方的空气浑浊不堪,让她十分不自在。
“我是来谈生意做项目的,不是来看你们儿女情长渣男表演的。”
说着,她就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话很明显就是在针对钟暮声。钟暮声原本就因为钟青槐的事情有些烦躁,听她这么说,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爱谈谈,不谈滚,你还真以为自己是Sona就能够颐指气使、一手遮天了?”
“出去。”他还没有说完,傅辰年就打断了他,声音冷淡地对他道:
“不要在这里碍事。”
钟暮声:“……”
他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良久冷笑一声。
他指着他的鼻子,“要不是看你这一年颓废到差点死掉的份上,我也不会给你让这个路。”
说完,他看了宋欢一眼,眼底满是不屑,直接迈步离开。
以他的脾气,如果他不想走,肯定会留在这里继续膈应宋欢。
但他只是想出去看看钟青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躲在哪个地方哭鼻子。
他嗤之以鼻。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总想着要挑战他的底线,试探他的原则,被弄哭了又只会在一旁委委屈屈的舔舐伤口。
只要顺着他说几句好话,他有什么不能够顺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