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疏现在都快成了他的专用医生,有些无奈地说道:“说不清楚,之前己经给她打了镇定剂剧,应该会睡很长一段时间,她应该是心里面有什么惦记的东西,所以醒得这么快,不过我己经给她加大了剂量,下一次醒来应该是明天了……”
“她这个情况,只能够让她先好好休息,否则醒来的话也只会加重她的精神疾病。”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辰年,你是知道的,宋欢这方面的问题己经很久了,虽然你有洛伦兹教授给你配置的药,可以等她发病的时候就给她吃,但她总有一天会崩溃。”
“等到宋欢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摧毁,她可能真的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些事情,他以前跟他己经说过,或许是有一段时间宋欢都没怎么发病,让他降低了警惕心。
陆明疏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跟他说清楚,“他们都己经被你逼到宁愿被司家的人利用都要逃走的地步了,你有没有想过真的放手?”
“……我己经放手了。”
傅辰年突然打断他,眼底是少见的疲惫,“我己经放她离开了,对她的事情不闻不问。”
突然,他自嘲地笑一声,“但好像没什么用,她总是能够出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
陆明疏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纠纠缠缠,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说清楚的。
于是拍拍他的肩膀,“总而言之,好好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吧,钟暮声那边我己经跟他说了,司家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傅辰年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冰冷无比,“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当时跟司母说的那句话并不是说着玩的,她既然要伤害宋欢跟宋书言,那就要做好拿整个司家来陪葬的心理准备。
司家那边也是阴云密布,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司母之前好好的一个人出门,现在回来的时候竟然是被扔在一个担架上抬回来的——
傅辰年的那一颗子弹并没有击中她的要害,但也基本上要了她半条命。
她上了年纪又失血过多,抢救了半天还是奄奄一息。
司父得到消息立刻从公司赶了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夫人啊夫人,你好惨啊……”
“前不久才失去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司父强压下心里面的愤怒,连忙去问一旁的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命是保住了,但后半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站起来。”
“意思就是说,她要一首坐轮椅?”
“这还是恢复得好的情况,要是恢复不好的话……说不定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
“畜生!混账玩意!”
司父忍不住脱口大骂。司母躺在担架上看了他一眼,眼睛转了一圈,最后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看到她这个样子,司父那些责怪的话也都说不出口。
他当然知道司母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也咽不下那口气!
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子,他的骄傲,就这么因为傅辰年没了!
他也想要报复,也想要复仇,可他必须要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