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嫌烦,护士解释,护士带着他们进入内科室。
其实是排队的人很多,怕大家看到他们开绿灯而闹意见,护士按照司博士的吩咐,只能带着他们走医生专用通道。
护士把他们带到后,笑着退出去。
司宴鸿正在给人瞧病,余光不小心瞟到了傅寒夜怀里的女人。
那张脸,白得像纸,瘦得……不成人形。
司宴鸿身形猛地一顿,像是有个尖锐的东西,在一下一下狠戳着自己的心,霎时,他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人立刻站了起来。
大家都被他的反应吓住了,尤其是他面前的病人。
吃惊地看着他。
而他并没有管任何人,步子迈出一步,可能是意识到不妥,他顿住了脚步,视线费力地从沈念身上移开,落到傅寒夜紧绷的脸上:
“舅舅。”
傅寒夜唇角绷紧,神色并不好:
“我还以为,你成了大博士,就六亲不认了?”
司宴鸿嘴角扯出的笑,有些僵硬:
“怎么会呢?”
怕傅寒夜误会,他出声解释:
“舅舅亲自抱来的人,是她的荣幸,我不记得舅舅结婚了,女朋友?”
司宴鸿心里在滴血,声线尽量平稳,试探问。
傅寒夜把人抱过来,放到椅子里,沈念也很安静,她看到司宴鸿,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而沈念眼里的陌生,那淡然的神情,直击着司晏鸿心脏。
曾经的刻骨铭心,也成了往事。
傅寒夜见大外侄话挺多的,不耐道:“看病。”
司宴鸿把手上的病人看好,病人拿着检查单走了。
司宴鸿的注意力,重新落到了沈念身上。
他赶紧走了过去。
捞起沈念的手,为她诊脉,这支手,白皙而细腻,藏青的血管,条条清晰,太瘦了。
司宴鸿心疼得想杀了自己。
察觉傅寒夜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司宴鸿感到压力:
“舅舅,你能不能先出去?”
傅寒夜不置可否:
“为什么?”
“你站在这儿,我看不好病,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社恐,有人瞧着,我心慌。”
傅寒夜不信:
“临床怎么展示?”
“那不一样,都是我师傅在旁,我与他们熟。”
傅寒夜:
“你与我不熟吗?”
不熟能是亲娘舅。
由于心急,司宴鸿脾气上来了,“你不出去,我就不看病,反正,你走的是绿色通道,没交挂号费,我没有义务给你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