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心思被猜透,脸上有些尴尬,僵着身子一语不发。
路曼回到别墅的时候,神情已经是一片平静,因为磕到墙的缘故,她的额头上还贴着纱布,此刻伤口裂开,隐隐渗出一丝血丝。
吕玲看到她这副模样,无端的有些心惊。
她急忙翻出医药箱,按医生吩咐地那般,仔细地给她上药,可又怕弄疼了她,手都不敢用力。
“玲姐,我不疼。”她稳住她的手,哑声道。
吕玲叹了口气:“小姐,其实先生也很无奈……”
路曼身子不经意地颤了颤,“玲姐,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吕玲胶好纱布,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路曼自嘲笑笑:“刚才有一瞬我竟然觉得疯了比清醒地好。”
吕玲脸上涌过一阵骇意,喉间莫名的哽咽:“小姐,你千万别胡思乱想,先生一定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路曼没有回答,可是第二天她拒绝了本的治疗。
本很耐心地跟她沟通,说此时的治疗已经到了关键的阶段,不能轻易放弃。
路曼没有表态,当然也没有配合。
本很无奈,最终还是让人告知了凌晨希。
凌晨希到达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彼时的路曼正搭了画架,在二楼的窗口作画。
夕阳柔和的光流泻在她清丽的脸上,裹着一层金灿灿的光晕。
路曼垂眸,右手安静地放上腿上,左手落笔的时候有些颤抖。
她不时抬头,不远处的哪所铁板桥以及那条繁花盛开的江河,然后一点点的把它们入画。
只可惜,线条都是黑灰色的,怎么描摹都不及现实的十分之一。
“你来了。”她听到了动静,却没有回头。
凌晨希一步一步沉缓地走到她的身侧,声线极为平静:“我听本说,你拒绝治疗。”
路曼放下画笔,将画纸取了下来。
“我已经不需要治疗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病情。”
“路曼,你疯了吗?”凌晨希的语气里此刻有了几分咬牙切齿。
路曼侧脸对着他,自嘲笑笑:“你不是最清楚我曾经疯过吗?”
凌晨希呼吸一窒:“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珊不但醒了,还指控我蓄意伤害她,对吗?”路曼看着凌晨希,很认真地问。
凌晨希无言的沉默相当于默认的她的话语。
“我要见她!”路曼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题外话---卡得厉害,二更要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