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还用尚未加秘密处理的模拟无线式起爆装置这种便宜货啊。”将遥控器状的小小机器在手掌上回旋,南宫那月嘲弄般地低语道。
看到这个情景的兽人表情痉挛了起来,撑着阳伞的南宫那月所摆弄的机器,正是他刚刚拿着的炸弹的起爆装置。
“攻魔师吗,到底是怎么追上我的?”兽人眯起了金色的双目瞪着南宫那月。冷冷的质问道。
豹人的速度,在兽人种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应该没有人能够追上再夜市中逃亡的豹人。
听到兽人的质问,南宫那月掩着嘴边嗤嗤地笑了起来,“你这家伙才是,还以为能从本小姐手中逃走吗?自大也要有个度啊,野猫。”
在掌握了空间移动的能力的南宫那月的面前,一只豹子,怎么可能逃的掉。
“少得意忘形了,小姑娘!”面对嘲弄地笑起来的南宫那月的身影,豹头男的声音变得狂暴起来。
他拔出了佩在腰带上的刀,砍向了自己的右腕。那是打算将被锁链铐住的手腕砍下,让身体重新取得自由而做的。
看着这样的兽人,撑着阳伞的那月酱“嗬”地吐出钦佩的声音。“哼,作为野猫倒是有能让人刮目相看的骨气呢。看样子是克里斯托夫?加尔德修的部下么,黑死皇派的老不死们,特地渡海过来还真是辛苦你们了!不过,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现在是那个空之主的地方吗,在他的地盘,如此的放肆,你们黑死皇派难道想和西欧教会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吗。”
“杀了你!”完全没有在意南宫那月的话,或者说,完全没有听南宫那月的话语,从右手喷撒着鲜血的兽人吼叫着。
即使是拥有高度治愈能力的兽人,要完全恢复被斩落的手腕也不是一件易事。但是,即使是付出这种程度的牺牲,也有在这里打倒这个不知道真面目的女子的必要性。
立即把自己的手腕撕开来,然后男人以兽人特有的爆发性加速向南宫那月突进过去。
在兽人眼中,连依赖刀具的必要性都没有,兽人的筋力在魔族之中也是突出的,像这种无力的人类女子,就算是赤手空拳也能把她撕得零零碎碎。
原本南宫那月是可以很轻松的收拾掉面前的兽人的,最少,不会露出沉重的神情。
可是……
现在南宫那月面对着兽人的攻击,神情非常的沉重。
“唐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夜月,握着漆黑的太刀,拦下了兽人的攻击。
能够在漆黑的夜色下,追上逃命的豹人的,不仅仅是南宫那月一个人,手持神国三件套,空间转移如同喝水般简单的夜月,也是弦神市攻魔师队伍中能够追上豹人的一员。
而面对夜月,就算是唯我独尊的南宫那月也是非常的困恼的。
“袈裟斩、逆袈裟。”来到南宫那月的身前,拦下兽人伸出的利爪,将兽人弹开之后,夜月挥舞着手中的太刀,踩着小碎步,快速的向着兽人发起了攻击。
夜月的剑术就算是兽人也不可小视,虽然没有达到传说中的剑圣等级,但是剑术大师这种名头,夜月也是可以毫无愧疚的领下的。
幻想具现形成的宝剑和兽人的利爪交锋着,两招间,将兽人逼的不得不退,血从兽人的胸口上溅射出来,这是刚刚的剑风划过兽人胸口造成的伤害。
“逆风。”将兽人打伤了的夜月,一个空间转移来到后退着的露出了破绽的兽人的身后,剑光一闪,鲜血飞溅,兽人倒了下来,拥有常人数百倍精度的感官器官,远超常人的力量、速度、身体素质的兽人,也无法避开夜月的这一击斩击。
夜月的战斗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步。空间能力,超凡脱俗的剑术,再加上幻想具现这个超能力,或者说原本只能欺负欺负不良的夜月,也成为了可以让人依靠的的人了。也拥有了强大的战斗力。实力不错的兽人,连夜月几剑都吃不下。不过,夜月是秀吉这点,仍旧没有改变就是了。
将手中漆黑的剑一挥,将剑上的血渍挥去的夜月,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血泊中的兽人,很唯美的夜月关心的对着有点不满的南宫那月问道:“那月酱,没有事情吧。”
要不是南宫那月要活的,夜月刚刚那一击,就直接将兽人枭首了。要知道,对南宫那月发起攻击,对夜月来说是非常不能接受的事情。
“不许用‘酱’字来形容老师。”听到了夜月的问候,感受到夜月的关心的南宫那月,本能的用手中的阳伞敲了夜月的额头一下。然后才不满的说道:“你不会认为这种渣渣会对我造成伤害吧。”
“非常抱歉,那月酱。”看着南宫那月,夜月有点心虚的笑了笑,很真诚的道歉道。夜月的行为可以说的上是抢夺南宫那月的战利品的行为。
虽然知道面前这个倒在血泊中的渣渣兽人完全不是南宫那月的对手,但是即便是知道这点,夜月仍旧有点不放心。知道归知道,不放心就是不放心。看着南宫那月被攻击,夜月就是无法忍受。
“你啊……”看着这样的夜月,南宫那月皱着眉头无奈的叹息道,也不知道是说那月酱的问题,还是再对夜月这种纠缠的无奈,或者是对那种关心的不适应。
伸手轻轻的弹了一下夜月的额头,南宫那月无奈的说道:“算了,这个家伙交给你了,等下记得带他去警备队,审问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特区警备队那些专业家伙。或者你直接交给空之主也是可以的,给他找点事情做也是应该的,现在这个城市可是他的呢。我们忙的天昏地暗,他整天无所事事的休闲中,这算怎么一回事。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先回去备课了。”
说完,轻轻地在空中留下波纹,南宫那月的身影消失了。 留在那里的是,一个傻笑中的秀吉,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兽人。
盛夏的月亮,今夜也静静地照亮着一无所知地安眠的街道。
天亮之前。
在距离三百三十公里外的东京南方的海域上,一艘船只正在悠然地航行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