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收拾了行李,我和楚誉共乘一马慢悠悠的往望城晃,董致卓已经先我们一步离开,现在便是连他的马蹄印都看不到了。
担心我的好马会被楚誉压死,我几次想撵他下去让他再买一匹马,丫的没良心一点也不体会我家马儿的辛苦,死活赖着不下去。
终于走到无人之地,山清水秀,草木丰美。
于是我家马儿罢工了。
我蹲在地上恨恨的拔了一把草丢向楚誉:“都是你压垮了我的马!”
楚誉极不雅观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回敬我一捧土:“你到底是心疼马还是心疼送马的人?”然后又扭头嗤笑了一声:“果然是物以类聚,这懒马和它主人一样不是个正经马。”
“你!”我气的哼哼,斗嘴又斗不过他,便只能使劲儿拔草出气,然后心疼的喂我家趴在地上不动弹的马儿吃草。
马儿偏瘫了的直接后果就是天黑之后我和楚誉仍旧没走出这片山清水秀了无人烟的破地。
愤愤的一屁股蹲在地上,我埋怨他害了我的马,他埋怨我的马不正经要偷懒,顺带着指桑骂槐把董致卓骂了个狗血淋头。
眼看着夜渐渐开始转凉,我很识时务的认识到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于是很狗腿状的过去拉着他的袖子擦鼻涕撒娇:“仙君,你瞅瞅这更深露重的,人家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家怎么受得了,不如你小小的一勾手指招一片云彩过来送我和马儿回温柔乡去,你说好不好?”
楚誉瞥了我一眼:“为什么是送你和马回温柔乡?那我干什么去?”
这个……我赔笑:“你当然是和我们一起回去,没有你我们的云彩怎么飞呢?”
楚誉的脸色沉了沉,然后大手一挥,便无声的宣告了我们谈判失效。
我依照百折不挠的精神准备对楚誉实施穷追猛打的战略手段,谁知丫的没给我机会,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环顾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隐约有陌生野兽的喘息声,和瘫痪的马对视了一眼,我赶紧识时务的去追楚誉。
奶奶的,大晚上又是荒郊野外,我能指望一匹瘫痪的马来保护我?
楚誉在捡枯枝,采蘑菇。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碎碎念:“仙君 人家真的很想睡软软的床,不想在露水地上露营了啦,这样一点都不浪漫,真的。”
楚誉不搭理我,我跟在他身后一脚把一只蘑菇踩烂,赌气道:“而且蘑菇一点都不好吃!”
楚誉抱了一捆柴火,一兜子蘑菇往回走:“我们不如就隐居在这里,我用树枝给你搭座房子?”
我赌气:“那我吃什么?”
楚誉举起手中的袋子:“蘑菇。”
我拉着脸:“我一点都不喜欢蘑菇。”
楚誉已经开始着手搭树枝房子:“那我们可以偶尔开荤,去河里捉鱼,去山上打豹子。”
我继续问:“那我想穿漂亮衣服怎么办?”
楚誉:“我们可以在院子里栽上桑树,然后养一堆蚕宝宝吐丝织布。”
我:“我讨厌虫子,尤其是蚕宝宝。”
楚誉:“那蚕宝宝由我来养,你负责织布裁衣。”
我:“我也不喜欢织布裁衣。”
楚誉:“那我来种树养蚕织布裁衣。”
我歪头:“你会吗?”
楚誉:“我可以去学。”
我不依不饶:“那事情都被你做了,我无事可做岂不是很无聊,这样的日子我过着有什么意思?”
楚誉:“你只需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其余的时间你可以选择崇拜我或者喜欢我,你要记住这一点都不简单。另外,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做。”
我好奇:“什么事?”
楚誉笑的暧昧:“你要给我们生一堆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