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的无名火来的太突然,为了不让我后半天和他的交流太过艰难,我特意卖乖的欺骗他说方才只是和贱人楚客套了一下才吃了他一个包子,所以我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吃饱,这不,你这点心就是小妹我的及时雨啊!
于是我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将他带来的点心吃的干干净净,直到最后我被噎的饱嗝不断后,楚誉才悠闲的拍了拍手起身道:“跟我出去吧。”
“咯去哪?”我苦着脸看他,我好撑只想回去躺在大床上歇歇,不想挺着个大肚子出去上街啊。
“买点心。”
我瞪大眼,确定自己没听错,就算他楚誉小心眼也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啊,我苦着脸央求他:“能不能不买了,我已经吃的很饱了,估计一天下来也不会饿了。”
楚誉回头看着我笑的莫名其妙,然后从他口中轻飘飘吐出的一句话几乎让我吐血:“方才看你吃的高兴,便没告诉你诗诗的那一份也在那里,谁知道你食欲那么好,居然吃了个精光,所以只好辛苦你再跑一趟去买了补偿给她。”
我一扬手嗨了一声:“就这事啊,人饿一天是饿不出什么毛病的,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吧”
面前长身而立的人一声哼笑,保持着极为高冷的姿态转身,走了
我哀哀的叹了口长气,被逼无奈的跟了上去,没人比我更清楚,我如果此刻忤逆他,他绝对有饿我一天还饿不死我的办法,就像现在我吃了那么多东西他也能保证我不会撑死一样。
我凄凄惨惨的跟在他身后低头走路,自然还要承载着来自周围异样的目光,这些人里一定会有人奇怪这样绝代风华的人身后怎么会跟着一个大肚婆?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慢脚步和我并肩的,只是当他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牵着我的手时我才惊了一下,不过很快我便适应了这种行走方式,毕竟更亲密的接触我们已然做过了,如果再纠结于这些小打小闹岂不是显得我很矫情?
再后来我们牵着的手被我在中间荡来荡去,如此儿戏的做法显然不符合楚誉高冷的风格,不过他也没有反对我的做法。
给诗诗买了早餐以后我和楚誉便开始往回走。抬头看天几乎到了晌午时分,不知道诗诗饿的还有没有力气骂人。
我去给诗诗送了饭,楚誉则在另一间房间里等我。
幽灵样荡回楚誉身边时,我还在想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我该和他如何打发,面对面眼瞪眼发呆?似乎只有这么一样解决方法。
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我总认为楚誉只有一天时间可以陪我,因为我也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突然离开,什么时候又突然出现。
“我们出去。”楚誉还未等我进门便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去哪?”我跟着他蹬蹬蹬下了楼。
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随便。”
我没再说话,等到上了街上我们才又闲逛一样走路,此时已是盛夏时节,天气炎热酷暑难当,可楚誉像个天然的冰桶一样调节着周围的气温。
我摇了摇他的手,试探问道:“我们离开望城吧。”
楚誉回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笑道:“好。”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中却是一阵揪痛,他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想要离开望城是因为花铃的缘故,其实不然,我在望城抛头露面的许久,难免会有人认出我来,而且贱人楚也说过这里混进了神秘势力,相对来说这里是不安全的。
至于花铃,她从来都不属于望城,她是一个有意识地灵体,光靠躲是躲不掉的。
不过楚誉能这样快的答应我的提议,还是让我心头一暖,不期然的胸口又有些发闷,让人郁闷的想哭。
两个人的漫步虽然惬意时间长了便略显无趣,于是我再次向楚誉提出去贱人楚那里打探消息的提议。
为了避免误会我还特意将对贱人楚的怀疑与疑虑讲了出来,这次楚誉没有那么快的拒绝我,不过他很明显的表示这些其实都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情。
他说有他在我的身边陪伴,我怎么还会有心思思考其他的事情?
虽然我人在他身边确实没有人能直接威胁到我,可是我还是很好奇究竟是谁盯着贱人楚了嘛,此人究竟是宣德势力还是来自蠢蠢欲动的其他三国?毕竟我在宣德还有许多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那么这张神秘势力织就的网究竟有没有把他们也一同网罗呢?
我说的有根有据,情真意切,楚誉只能勾了勾嘴角带我去贱人楚在望城落脚的宅邸。
没有什么异常。
再朝贱人楚府邸门口一望,有五六个把门的家丁守在那里,还有一个
离得远有点看不清,不过看他的服侍还有架势怎么都不像是贱人楚的家丁或者门客,远远看去只能看见那人背影似乎与家丁起了争执。
几乎是电光一闪之间,我忽然想到了此人是谁的可能性,可还未等我开口,旁边的楚誉已然发声问道:“玉儿是谁?”
我头顶滑下三道黑线,然后只能看着楚誉讪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