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说到这里重复了最后的一个词语,“规则,相比于融合报丧女妖幻灵之类不能充当证据的情报,这条才是她的核心。”
福尔摩斯这话是对莫里亚蒂说的,毕竟谁也想不到魔弹射手跟莫里亚蒂有什么密切关系。
“融合了什么不重要,你认定制定规则是Asassin的核心?跟我的思考方式正好相反,但很有参考价值,侦探的推理逻辑。”莫里亚蒂虚情假意地称赞起来,笑眯眯的眼神就像是说“又学到了一项对付侦探的好办法”。
铃木友纪这时候完全被两者“谜语人”般对答形式变得更困惑了,她没想明白这其中有什么能串联呈线的线索,能勾勒出Assassin隐藏的真名。
“看来我们的小御主还没想明白。你的御主,你可要照顾好了。”莫里亚蒂在这时候才会脱离扮演,表情更为多变,笑容带有阴谋意味,只差交战时候换上那身过于华丽的西装和湛蓝色蝴蝶披风。
福尔摩斯继续他的推理:“建立在推理故事之上的规则,这一条初步推论就已经可以将可能性锁定在有限的几人中。有名的规则比如范达因20条,其中有破案要靠逻辑推理,不能凭意外或者巧合之类的准则。”
福尔摩斯提到这点,铃木友纪立刻想到Assassin少女抓到自己时,反复强调她有违背规则的嫌疑,要求立刻说明。理由正是她似乎没理由地想到保罗可能躲在教堂后面隐蔽的废弃房屋内。
“但范达因20条不能解释为何能对Saber阿拉丁起效,或者说为何她之前不用,偏偏对Saber阿拉丁使用。阿拉丁这名从者特殊在哪里?”福尔摩斯摊手示意铃木友纪回答这个问题。
铃木友纪思考了一会儿,在她的记忆中自己不止一次在迦勒底阅读过《一千零一夜》,甚至资料室记载过一次观测到杜撰的讲述者山鲁佐德以从者现身的残缺情报。但非要说什么特殊之处,铃木友纪还真想不出来。
“神灯?”
“这不是关键,她施展诅咒形式的模式,即代表处于神秘领域的交战中。她能使用实体化诅咒,也就是报丧女妖的力量。阿拉丁掏出神灯,桃太郎呼唤使魔都属于对标合理的范畴。”莫里亚蒂帮助铃木友纪排除了错误。他给出提示,“我们往往忽略一些如同‘今天是晴天’之类并不重要的细节,但某些特殊时候,反倒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
铃木友纪重新会议阿拉丁神灯相关的故事,按莫里亚蒂的暗示并不在具体故事内容中,而是平淡带过的背景设定。
“阿拉丁在故事设定里来自东方中国的旅行者。”
铃木友纪明白了两人所谓的特殊之处,在看故事的时候的确没人在意这种故意攀附细节,设计者估计想把故事编的更加神秘魔幻,中世纪时期中国在外界概念里是强大且神秘的东方大帝国,跑出来一个持有许愿神灯的特殊旅行者很合理。
“对,阿拉丁在故事设定里是中国人。他和Assassin交战的位置是断崖,换你被逼到断崖,会怎么做?”福尔摩斯露出了解开秘密的喜悦神情,侦探对于解谜的喜爱超越常人,只是他们同时也爱设置谜题。
“拼死反抗。我有伪圣物,应该能限制……”铃木友纪意识到当时被逼到绝路的Saber阿拉丁肯定也是寻找一切机会反击,实力差距下打不过,但被逼到了绝路,哪怕明知不行也会试着扑上去咬一口。
“普通人拼死搏击也就算了,阿拉丁是中国人,所以他的搏击行为被判定成了一种特殊技艺,即便阿拉丁没有这项能力,但不影响规则层面的判定。导致在那一刻符合了Assassin宝具发动的条件。”
福尔摩斯故意卖了个关子,把所有的推论都摆出来,最后一步延迟数秒,吸引铃木友纪的期待。
“『诺克斯第五条:不准有使用武术的中国人出现在故事里。』为了防止推理故事作者把犯罪过程写成会武术的中国人用寸拳等方式打停被害人心脏,导致不存在凶器之类离奇的真相。这条规则古典推理盛行的年代很受大众接受。武术可不算是神秘形式,合情合理,但不适合推理故事,规则设立者特地限制了这一可能性。”
在听到这条解释后,铃木友纪马上在脑海中闪现了一个名字,创立著名推理故事十锲的编辑兼作家,20世纪的隆纳德·A·诺克斯。
“诺克斯?推理十锲?”铃木友纪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所谓的规则她算是彻底明白了,未知所以恐惧,但神秘揭开,谜底暴露在自己面前,她再也不需要恐惧规则。十条规则限制棋盘之上所有,等同于她也能用这规则制约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