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看错,Rider选择的宫殿位置就是对标那座博物馆,常理总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相距越远影响越小。依照河流的流向,魔术理论层面那座博物馆对于宫殿可以视作无限远。当然这是理论层面,实际上只能做视作最佳对垒的位置。”
玛奇里也不管在场的其他两人懂不懂这方面的知识,他掏出自己携带的笔,在地图上依次选择了多个点,并在东边靠近城市边缘的位置画了几个小圈。那些位置都没有经过侦查,也没时间花费在这方面。
“最好能侦查这些位置。如果能得到验证,我就能大致猜到Rider的目的了。了不起,铃木友纪,Rider死守此地果然是另有打算。”玛奇里说完略显怪异地看向铃木友纪,“你身为精通解密的魔术师,看不出这些奥秘吗?只发觉Rider选择宫殿的位置可疑?”
由于过度惊愕,玛奇里没控制自己的好奇,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他的精神状况也的确不好,先前沉稳的状态只保持了四成。
话出口,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打住。
铃木友纪也没细究这些细节,他更关注Rider的真实目的,果不其然一位来自神圣罗马帝国的女王平白无故保护苏联人是不可能的,即便存在站在善的立场,目的也不纯粹。
“不行,现在放弃围堵,Rider一定会重构防御,并且针对我们设计阴谋。以我们的实力,如果落单很容易被Rider加上弗洛伊德等劣化从者击败。”古斯塔夫很想动用宝具,对着那座碍眼的宫殿轰上一炮,就凭宫殿现在费拉不堪的防御结界,她有信心一炮将Rider的宫殿整个轰塌。
那样一来无需解密Rider具体有什么目的安排,逐步蚕食Rider身边的使魔,最后一举消灭即可。
一边是如靶子般立在前方的“美泉宫”,一边是预谋不明的“战争”骑士持续引导着古斯塔夫动用宝具,保持绝对的理性,可以将前者也视作是一种引导与诱惑。但击破Rider夺得圣杯的双重诱惑实在让人难以保持理性。
“Archer,你想使用宝具?”铃木友纪立刻明白了古斯塔夫的含义,留着Rider的确就是个要命的隐患。之前是他,昨晚换成了Berserker组,今天不论他们有没有防备,极大概率Rider还会尝试偷袭。
已经是明确的敌视状态,除掉Rider迫在眉睫。铃木友纪自见过了古斯塔夫的“回忆”,对于自己的从者有了更为直观的了解。不让使用宝具,便是在做当初炸毁列车炮的德军相同的行为。武器只有在战场上宣泄火力,才能发挥价值。
没有察觉回响在耳畔的微弱呼声,铃木友纪思考再三做出了选择。
“开炮吧,Archer。不能再在Rider身上浪费时间,冒风险等机会了。无论‘战争’骑士有什么目的,它能封印你的宝具,还是让你的宝具使用后无力化。这与你主动不使用宝具也没区别了。”
理由在需要的时候总能找到,但是否真如想的那样则是两码事。
铃木友纪见古斯塔夫惊讶逐渐透露欣喜的模样,看得出自己的从者从进城后就等着这项命令,身为武器,不能被使用,便是否定存在般的耻辱与折磨。
“开炮吧。一味严防我们这边所有人迟早会被‘战争’骑士及对立的Rider击败。该是我们进攻的时候了!”铃木友纪不知从哪升起了勇气与战斗欲望,他感觉自己现在凭着这股劲可以轻松抬起古斯塔夫的狙击枪。
古斯塔夫也感受到了来自御主的鼓舞,她看向远处,笼罩着城市的硝烟与阴沉感也变得稀薄了不少,仿佛一下子变为晴好的天气,正是适合火炮射击的时候。
唯独玛奇里为两人变得好战有一丝疑惑,在他印象里,铃木友纪虽然秘密不少且行迹古怪,但至少是一个谋事而后动的魔术师。此刻却仿佛阵前鼓舞指挥官,随时能与部下一起进入战场。
但那是别人的决定,玛奇里也没插嘴多话的立场,他顺带也热衷于让其他主从出力,打破僵局,给目前的小团队带来优势。
“Berserker将提供支援。既然你们决定担任主攻,这是身为盟友必须的义务。”玛奇里同样没意识到自己第一时间否定了阻拦的想法,自己找来合适的理由“默许”事件发生。
没人可以在战场上赢过“战争”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