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灵石,一盏碗!”倾沐咬牙更甚。
“碗?”路擎明疑心听错,再次向倾沐确认。
倾沐点头,见路擎明若有所思,便问:“有何不妥?”
路擎明疑惑:“家中何时有值十万灵石之碗?”
倾沐警觉,“此话怎讲?”
路擎明抚颌思量:“家中未有如此价值之碗,最多不过千石,且皆由我购之。”
“皆由你?”倾沐更为惊诧。
路擎明点头,“非耶?近年来,笙禾未曾亲掌厨事,焉能购碗?”
“路!笙!禾!”倾沐怒不可遏!
感受被欺诈之痛,倾沐挽袖,直奔路笙禾居室。
路擎明在后看好戏般观之,并未阻止,眼底幸灾乐祸几欲溢出,唯盼大战一触即发。
倾沐推门而入,欲与路笙禾理论,却见他卧榻之上,面色苍白,身覆锦被,微微颤抖。
“路笙禾!”倾沐唤之。
他缓缓醒来,望向她,眼中虽有光华,却带病态疲乏。
“何故?”倾沐察觉异常,路笙禾似极寒,伸手探其额,却觉烫手惊心。
“发烧矣!”倾沐惊呼。
路笙禾低声应诺,言:“无妨,忍忍即过,汝且退,勿染汝身。”
倾沐瞪眼:“发烧如何传染?况且,你怎会发烧?”
语毕,自触额,奇道:“为何吾不发烧?”
路笙禾无奈一叹:“那姜汤,吾未饮一滴,全被汝饮尽,汝若发烧,实属怪异。”
倾沐一愣:“吾怎知那姜汤亦是为汝备?还以为汝已饮毕,独留给吾。”
路笙禾:“·····汝需饮如此之多?”
倾沐尴尬,轻咳一声,急转话题:“此刻非论此事,汝病矣,需服药!”
路笙禾拒之:“不需,吾无碍。”
倾沐怪异视之,道:“欲吾再如上次般,公主抱送医乎?”
路笙禾脑补画面,头摇得似波浪鼓。
“速服药!”倾沐为其压好被褥。
路笙禾苦脸摇头,目光求助,仿佛服药乃罪大恶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