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满脸悲悯之色,叹了口气,“施主,那位是元婴修士,前路鸟道羊肠,何不回头沧海倚北辰。”
石九听到老和尚的话,仰头大笑,浑身血气如龙,眼若星辰璀璨。
“哈哈哈!谷静方丈你可知我!我石九来此,哪有回头的道理,而你又怎知会断去万千生命。”
石九神识瞬间看向了远处宝石山巅傲然挺立的水三年,冷哼一声,错过谷静方丈,抬脚继续前行。
边走边朗声道:“竹密岂妨流水过,山高哪阻野云飞。”
“回头倚北辰,何不举手攀南斗。”
老和尚听到石九的话,眼中精光大盛,看着石九倒背着手远去,最终还是长叹了口气。
拍了拍依旧迷茫的小和尚肩膀,“我们走吧,我们可以挡住人间路,但挡不住人的心路。”
“伯牙虽妙手,时人听者希。”
“该来则来,该去则去。”
“那……这花……怎么办?”小和尚看着手中的花,不知所措。
“拿着吧,供佛……”
白天似乎感受到了西湖压抑的气氛,猛一缩脖,彻底黑了下去。
月光倾泻在湖面,不嗑瓜子,却晃动着水面,化作万千清冷的眼光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大瓜。
石九长衣白雪,皎洁的月光也不如这道身影明亮。他步履稳健,踏破月色,直上宝石山。
宝石山呈赭红色,属于火成岩中的流文岩,含氧化铁,在日光映照下,如宝石星光,熠熠生辉;又如翡翠玛瑙般流光溢彩,因此取名宝石山。
宝石山巨石盘亘,错落奇状,山巅有一大石,相传为葛洪道士在一月朗之夜炼制了一炉丹药,一时高兴,随手招来一块大石立于山巅,取名“落星石”。
山巅上有一九阶塔,其名为“应天塔”,接天气运,散落西湖。
而此时应天塔尖上立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
老者身着灰色唐装,正一脸冷意、古井无波地看着不紧不慢临近的石九。
白发在风中飞舞,拨弄着月色的琴弦,弹奏出肃杀之意。
而外围戒严的明镜司众人也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那道雪白的身影上。
张奇也在其中,此时他想起了石九在那夜杀了叶来风和冷无迹二人的冷酷,也是唏嘘不已。
他敲了敲耳麦,开口说道,“刘哥,你说谁会赢?”
不远处的刘锦正斜靠在一棵柳树上抽着烟,他也在看着石九,那悠然的样子让他佩服不已。
虽然自己看不出他的境界,但他可以想象到,如此年纪修为也不会高到哪去。
但他面对如此的大阵仗,面对整个明镜司,面对着有着元婴期修为的水老,依旧如此轻松惬意,虽不知他的底气来自何方,但却还是让他叹服。
但作为明镜司的成员,自然心里也没什么好话。
“真是不识时务的年轻人,如果是我,我巴不得献出灵酒配方,有高枝递给你也不愿去攀,一腔热血又有何用,果然,人无完人呀。”
刘锦吐出一口烟,自言自语地说道。
就在此时,耳麦中传来两声敲击声,紧接着又传来张奇的声音。
刘锦手指轻弹,香烟如子弹般射入了不远处的一块石头里。
“还用想嘛,当然是水老赢了,怎么!你不会以为这毛没长齐的小子能赢了水老?”刘锦懒洋洋地说道。
“怎么可能呢,这不无聊嘛,我也就是想找刘哥说会话,不过这小子还挺有胆的。”
张奇的确无聊,就如他的名字般对石九充满了好奇。
“刘哥,你说……他到底什么来历?难道他的依仗就是他的背景?可再大的背景也大不过咱明镜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