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伤感,抓住陆吟迟臂膀上的衣服,义愤填膺的说:“我岂止对你不满,我简直对你无语!你简直让我难以忍受!”
陆吟迟慢慢抬起眼,“我哪些行为曾让你不满?又有哪些行为曾让你无语?”
“多着呢。”
他蹙起眉,看她,思索着。
忽然说:“我有什么让你难以忍受的,不如今晚说来听听。”
说完松开手臂恢复她的自由,并且以一种严肃的严谨的,商仪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四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决不罢休的冰块脸。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商仪哽了一下,眨巴两下眼睛,暂时把小秘书这事给忘了,被他牵着鼻子走。
陆吟迟:“说吧,我听着。”
“……”
商仪偷偷瞄他一眼。
不满、无语、难以忍受的地方肯定存在,不过她此刻大概太困了,脑子困的运转迟钝,短时间内想不到原则性的大问题。
于是很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理由不够气势来凑的进行了一场鸡毛蒜皮生活琐事的辩论——
“用个牙膏都那么一丝不苟,有必要吗?我想怎么用怎么用,我怎么舒服怎么挤,就算把牙膏挤的歪扭七八,那也挺可爱啊!”
“……”陆吟迟嘴角往上翘了翘,“我只在刚结婚的时候,很委婉的提过一次建议。”
“你上个月刷牙时还表示过无语。”
“我没有。”
“你有,”她有理有据地帮他回忆,“你当着我的面,看着牙膏叹气。”
他想了想,特别客观的说:“叹气肯定是因为别的事,我不记得因为这个。”
商仪委屈巴巴谴责他:“总之你的表情让我有身为女人很邋遢、被异性嫌弃的自卑感!好像我活的还不如个男人精致……当然我有些地方确实不如你精致,但你有些地方也不如我精致,比如我早晚保养皮肤,洗完澡再累都捈护肤霜……”
陆吟迟故意说:“那我下次管理好情绪?或者每次有情绪之前先强调为什么有情绪,或者每次叹气之前先对你解释下为什么叹气?”
“……”商仪被他两句话堵的语塞,手指抖了抖,“你,你——”
“我什么?”
“你这么说话我觉得不舒服。”